“再者是說,男女大防,你我之間的婚事遲遲未定下,我身為女子更不該這般上趕著……”
他何時說過她上趕著了?
謝培青不由得緊緊地皺起眉頭,那一張俊朗的面容中浮現(xiàn)出些許沉重的意味:“可是那齊云州跟你說了什么?”
“若他口無遮攔地詆毀了你,你也可以盡數(shù)告知于本官?!?/p>
“本官定會替你做主。”
如今之際,謝培青只覺得梁懷月的神色有變,甚至故意提出了這種疏遠他的話語,全然是受到了齊云州的影響。
可實則不然。
梁懷月沖著謝培青輕輕搖頭,滿臉皆是從容和鎮(zhèn)定:“謝大人,您也莫要誤會了什么,這些事情和那齊云州無關。”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罷了。”
她先前住在謝培青的私宅,那是因為憂慮首輔府中的事宜,想要第一時間從謝培青的口中探聽首輔府的消息。
可現(xiàn)在,寧首輔中毒之事已經(jīng)有了眉目。
太醫(yī)院的御醫(yī)也一直在首輔府幫忙照看著寧首輔和趙裕舟,想必用不多時,他們二人終將清醒痊愈過來。
自己繼續(xù)留下來,也沒什么所謂。
當今世道,女子若是不潔身自好,遲早會被流言蜚語,甚至一人一口唾沫星子活活淹死。
梁懷月自然因為此事的緣故,產(chǎn)生了一定的芥蒂。
“若謝大人覺得……”
眼睜睜地看著梁懷月那張櫻唇一張一合,謝培青心中的情緒變得愈加復雜沉重起來。
他微微蹙起眉頭,實在忍不住問道。
“你在介懷什么?莫不是本官太過于專橫,不曾管顧你的感受?”
事到如今,謝培青有意地攔在梁懷月跟前,也阻擋了她的去路。
無可奈何之下,梁懷月輕輕地喟嘆一聲。
她終究按耐不住地開口問道:“謝大人究竟愛慕我什么?”
說完話的同時,梁懷月緩緩地抬起腳步,特意逼近。
“謝大人總是言之鑿鑿地與我說,要迎娶我入門,可事到如今,我對大人的事宜知之甚少?!?/p>
“況且你我還并未成婚,若現(xiàn)在便如此不拘禮節(jié),往后若你我之間的婚事被攪黃了,謝大人覺得,旁人會如何看待我?”
她每說一句話,那張素凈嫩白的小臉上便多了幾分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