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齊云州便要沖動地上前去打梁懷月,謝培青干脆利落地從人群后面緩緩地走出來。
他身后還跟著按察司的人。
一出面,便讓周遭的氛圍無形之間低了下來。
瞥見突然冒出來的謝培青,梁懷月顯然是有些詫異。
她偏頭看過去的時候,漆黑透亮的眼眸中閃過一抹困惑不解。
事先梁懷月也曾經(jīng)特意叮囑過謝培青,不論如何,都希望他能夠等自己考察之后,再去進(jìn)一步查探。
為何謝培青現(xiàn)在就來了?
莫非謝培青從一開始便在暗地里跟隨著她?
想到這里的時候,梁懷月不由得抿著唇,只覺得謝培青這番舉動未免是太過于不講理,甚至違背了他最初的承諾。
“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清冷低沉的男聲響起,令齊云州莫名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張了張嘴巴,本想要替自己辯解:“謝大人,這件事情絕非是你表面上看起來的這么簡單?!?/p>
“那梁懷月根本就是不知曉事情真相,故意誣陷我!”
在謝培青跟前,齊云州已然沒有最初那副得寸進(jìn)尺的模樣。
他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口水,還是忙不更迭地說道:“這一切都是梁懷月害的,謝大人若是要追究的話,不妨去追究她的過錯?!?/p>
這簡直就是倒打一耙。
梁懷月面上神色如常,可實則,她心里面確實極其唾棄齊云州這種不由分說扭曲事實的做法。
“齊公子這變臉比翻書還快啊?”
被梁懷月故意嗆聲,齊云州心中顯然是有些不快。
可齊云州還沒有來得及發(fā)作,謝培青便將手中的召示丟出來。
“齊云州,本官今日之所以前來尋你,是因為地下錢莊的鄭老板向按察司報官?!?/p>
“你在賭坊輸了不少銀子,欠下了一屁股債?!?/p>
“眼下已經(jīng)到了還債的日子,你卻遲遲都不肯還錢,鄭老板沒有別的辦法便只得去按察司報官,希望本官能夠?qū)⒛阕侥脷w案。”
按常理來說,這種事也輪不到謝培青親自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