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忍住抱著桃枝,又嗚咽著。
“桃枝,對不起,都是我不好?!?/p>
“若當(dāng)初我從來都沒有輕易相信他的話,或許這種事情也根本就不會發(fā)生的?!?/p>
直至這時候,桃枝方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或許從一開始自家小姐便是意識清醒的。
她只是在偽裝。
也想要利用這種方式,將梁懷月趕走。
思及于此,桃枝望著跟前近在咫尺的寧雨欣,還是有些按耐不住地開口問道:“小姐,您這又是何苦呢?”
“梁小姐特意前來,實(shí)則就是為了看看您,再竭盡可能地替您解決這種病況?!?/p>
話說一半,桃枝沒忍住連連嘆息著。
“您這般……不留情面地將人趕走……”
提起此事,桃枝難免有些擔(dān)憂顧慮,也唯恐梁懷月將來根本就不會顧及于寧雨欣的安危和狀況。
一想到這里,桃枝便愁眉不展的。
“月姐姐從前待我便極好,現(xiàn)如今,我已經(jīng)淪落到這種無藥可救的地步了,我也不該繼續(xù)拖累月姐姐的。”
寧雨欣只是垂下眼眸,低聲喃喃自語。
可寧雨欣全然不知,梁懷月從未想過要拋棄她。
從前的梁懷月,確實(shí)只是為了能穩(wěn)住自己的父母雙親,從而處心積慮地接近寧雨欣,屢次三番去接觸首輔府。
但正是因?yàn)樗麄儯簯言略?jīng)避免了無數(shù)危機(jī)。
眼下首輔府有難,梁懷月豈能坐視不理?
以現(xiàn)在的局勢來看,寧首輔蘇醒后,義無反顧地已然入宮去面圣了。
齊夫人身體虛弱,還得休養(yǎng)生息。
至于寧雨欣,受蠱香影響,時常處于不清醒的狀況。
梁懷月逐步分析著現(xiàn)在的情況,也打算回錦繡樓,找機(jī)會搏一搏,說不定也能夠釣出幕后之人。
聽見梁懷月脫口而出的話,曲紅娘沒忍住緊皺著眉頭。
“東家,您當(dāng)真確定嗎?”
向來是好脾氣的曲紅娘愁眉不展,只覺得她適才提出的那種說辭堪稱是不要命。
“東家,您可別忘記了,正因?yàn)槟菛|西,才會迫使你一次又一次地身陷囫圇?!?/p>
“眼下那些人好不容易放下了對你的敵意,東家難不成還要上趕著將這種東西拿出去,成為眾矢之的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