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姑娘,煩請留步?!?/p>
梁懷月不由得緊緊地皺著眉頭,可回想起自己現(xiàn)在的這種處境,她還是竭盡可能地選擇保持冷靜。
“公子認(rèn)識我?”
現(xiàn)如今,梁懷月只能選擇裝傻充愣。
她斷然不可能將醇親王的身份昭然若揭,畢竟梁懷月也很清楚,面前這位看似和善的醇親王,實(shí)際上是暗中操縱所有的幕后真兇。
醇親王漫不經(jīng)心地抬起眼眸望過去,面上帶笑,依然在和她打啞迷。
“梁姑娘向來是聰明的,想必也該知曉我的身份。”
她是知曉,那又如何?
梁懷月沒膽量和醇親王硬碰硬,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里,只要醇親王隨意動動手指頭,自己這小命恐怕就保不住了。
對上醇親王注視的目光,梁懷月不著痕跡地向后退了兩步。
她微微俯身行禮,只低聲說道:“公子究竟是何許人?”
“懷月眼拙粗笨,也確實(shí)不知公子的真實(shí)身份?!?/p>
說話時,梁懷月又?jǐn)D出一抹看似恭敬的笑容:“公子若是有什么事情不妨直說就是了。”
“也不必特意和懷月繞圈子。”
醇親王先前僅僅是聽說過梁懷月的名聲。
他起先也確實(shí)并未將梁懷月這種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放在眼中。
畢竟梁懷月再怎么聰慧過人,也僅僅是個姑娘家,將來必然只能留在后宅的院中斗一斗。
但是現(xiàn)在,梁懷月不止一次地幫首輔府度過危機(jī)。
她甚至找到了解藥替寧雨欣解毒,讓寧首輔蘇醒過來。
這種種事宜,皆是意味著梁懷月這人不簡單。
思及于此,醇親王微微一笑,將手中的折扇取出來,又漫不經(jīng)心地晃動了兩下手中的玉骨扇。
“梁姑娘當(dāng)真不知曉我的身份?”
他有意提高語調(diào),俊朗的眉眼間流露出些許危險的意味。
梁懷月不自然地咳嗽了兩下。
她依然竭力保持冷靜,只從容回應(yīng)。
“回公子的話,懷月確實(shí)不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