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硯舟沒有再多說什么。
他拿出一條浴巾后,將她的身體裹好,打橫將她抱起,走回了床褥的方向。
他親自拿著吹筒給她吹頭發(fā),替她換好睡袍。
桑檸全程都無動于衷,像一直被人隨意折騰的提線木偶,已經喪失了靈魂。
半夜時分,桑檸沉沉地睡去后,卻在凌晨三點,做了一場噩夢。
她夢見重新回了林山蕭院。
師兄依然拿著刀子架在脖子上,威脅她跟他在一起。
可這場夢境里,沒有薄硯舟的身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而桑檸此刻的腦海當中,全部都是薄硯舟的身影,她瘋狂的在尋找著他,卻怎么也找不到,不知道她究竟躲在哪里。
“薄硯舟,薄硯舟……”
“薄硯舟,你在那里?”
“薄硯舟!”
……
桑檸迅速從床上蹦起來,睜開眼眸之后,一眼就看到了身旁的男人。
薄硯舟也被她的舉止驚醒了,神色擔憂的看著她:“怎么了?你是做噩夢了嗎?”
桑檸看到他的那一瞬間,快速的伸出手去,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
她靠在他的胸膛上,身體持續(xù)在顫抖。
薄硯舟伸手撫著她的后背,輕聲的安撫道:“沒事,我在這里,不要害怕。”
桑檸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漸漸地緩過神來,最后靠在他的懷里,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薄硯舟見到她睡著之后,才重新抱著她,放到了旁邊的床褥上。
翌日,清晨。
桑檸醒來的時候,薄硯舟已經醒了。
他早已穿戴整齊,拿著她的衣裳走過來:“小檸,你換好衣服后,我們吃個早餐,就回京城了。”
桑檸伸手接過那套衣服,起身走向了洗手間。
薄硯舟看著她遠去的背影,眸色漸漸變得幽暗。
他究竟要怎么做,才能讓她徹底走出來?
上了飛機,薄硯舟才掏出一封信,遞到她的面前。
桑檸看到封面上的字跡時,脊背霎時間僵了一瞬,那是師兄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