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硯舟看到他臉上遲疑的神色后,周身的氣壓驟降。
“說。”
阿城的睫羽,瘋狂的撲閃著,最后還是脫口而出:“桑小姐,昨天是在清蘭苑過夜的。”
此話一落,男人的瞳仁,瞬間瞪大了幾分,似乎有些不太敢相信:“你說什么?”
“桑小姐昨天在薄澤川那里過夜的?!卑⒊遣桓胰タ纯偛藐幊恋哪?,一口氣把話說完:“昨天十一點的時候,她就抵達(dá)了清蘭苑,提著兩袋藥進(jìn)去了,是今早才出來的,我第一時間就來告訴您了?!?/p>
薄硯舟瞬間從椅子上站起身,有些不可置信的走向落地窗,看了一眼醫(yī)館所在的方向,又迅速調(diào)轉(zhuǎn)回來,看向辦工作桌前的阿城。
欲言又止。
阿城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什么話也不敢再說了。
因為他從未在薄硯舟的臉上,看到過如此陰沉可怖的神色。
如果殺人不犯法的話,估計他此刻已經(jīng)提著刀,在去清蘭苑的路上了……
薄硯舟沉默了將近半分鐘,才緩緩道:“她去那里做什么?”
“這個……”阿城下意識的搖了搖頭:“我還真的不太清楚,因為我在車?yán)锸亓艘灰?。?/p>
薄硯舟眸色沉到谷底,最后才開口道:“先回去休息一下?!?/p>
“好的,薄先生?!?/p>
阿城離開之后,室內(nèi)陷入了片刻的寂靜。
薄硯舟站在辦公椅的后面,把手支撐在椅背上,指尖持續(xù)在泛白。
他是相信她的。
她可能不會做出對不起他的事。
可他低聲下氣讓她來琴園灣,她卻怎么也不愿意來,找各種理由推脫,為什么偏偏愿意去清蘭苑呢?
應(yīng)該不是為了那個男人……
難道是為了孩子?
這個想法涌現(xiàn)的剎那,他還是有些繃不住了。
拿起車鑰匙,迅速離開總裁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