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檸見到他沒有吱聲,再度開口道:“你聽見了嗎?”
“好?!?/p>
男人的眼底,泛起了一片寵溺的氣息。
桑檸這才把手輕輕地放下來。
緩和一瞬之后,她才輕聲的問道:“我聽沈清酌說,你打算給我辦葬禮,還要給我立衣冠?!?/p>
她的話都還沒說完,就被跟前的男人打斷了:“是我爸的意思?!?/p>
桑檸怔了一瞬,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或許是他真的以為你走了,想讓你安心的走,所以才提出了這樣的想法?!北〕幹垌旧虾猓骸袄蠣斪勇牭竭@個消息的時候,每天茶飯不思,夜不得寐,別提多難受了?!?/p>
“對不起?!鄙幋瓜乱暰€,嗓音帶著一絲哽咽:“讓你們擔心了。”
“沒事就好?!北〕幹凵斐鍪謥?,撫摸了一下她的腦袋,眼底全是寵溺的氣息:“這筆賬,我一定好好幫你清算?!?/p>
從始至終,桑檸都不敢告訴薄硯舟,這一次的車禍,其實就是梁語薇的手筆。
薄硯舟把所有的怨恨,都歸結在沈清酌的身上了,好像也沒有問她關于車禍的真相,又或許以為她還不知情。
折騰了一個晚上,桑檸開始有了睡意。
薄硯舟等她打完點滴之后,替她拔掉針頭。
隨后,他把陪護床拼在她的病床旁邊,摟著她入睡。
或許是她太疲憊了,才靠在他懷里沒多久,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薄硯舟的手都被她枕麻了,但卻依然不愿意松開,緊緊地抱著她,好像一撒手,懷里的人就會跑了似的,像個稀世珍寶一樣摟著。
隔日,薄硯舟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晨十點多了。
門外傳來敲門聲,但懷里的人還在睡覺,他慢慢地抬起她的頭,把人放在了一旁。
來到長廊后,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阿城。
昨天阿城去追人之后,一直沒有跟他聯(lián)絡,他全身心都放在桑檸這邊了,都快要忘記這一茬。
“人追到了嗎?”
“本來是追到了,但是不小心又被他掙脫了?!卑⒊堑穆曇糁?,帶著一絲無奈:“這個人簡直跟條泥鰍一樣滑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