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的圍墻已經(jīng)被徹底鏟平了,那十臺挖掘機的師傅,并沒有從車上下來,似乎在等待著命令,繼續(xù)鏟掉別墅。
桑檸扭頭看向身旁的章業(yè):“馬上通知他們,開車下山去!”
她的聲音很嚴肅,眸底泛起了一片駭人的冷意。
章業(yè)點了點頭,隨后朝著那十臺挖掘機走了過去。
薄硯舟就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她交代著這一切,一句話也沒有說。
桑檸瞪了他一眼,隨即走向車子的方向。
薄硯舟終究還是跟上前去,壓低聲音問道:“你生氣了?”
桑檸走到門邊時,才回頭瞪著他:“我要是再不來的話,你是不是得把他給打死了?然后把這棟房子都給鏟平?”
薄硯舟直言不諱的開口:“打死倒不至于,只是想給他一個教訓(xùn)罷了?!?/p>
“你想給他教訓(xùn)我沒有意見,但是你都把人打成什么樣子了?你就不怕他回頭報復(fù)你?”
“我什么時候怕過這種事?而且他欺負了你,我怎么可能坐視不管呢?”
桑檸睨著他,目光沉沉的:“他沒有欺負我,關(guān)著我的那些天,什么都沒有做,還天天給我做飯吃……”
聽到這里,男人的氣壓變得很低迷,臉上全是惱意。
他快速走上前來,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摁在大門上:“照你這么說,我還應(yīng)該感謝他了?還是說你待在他身邊,真的過得很開心?開心的話你為什么還要跑呢?”
“你沒理解我的意思,我是說你下手太重了,我真的很怕他回頭反咬你一口,這個男人簡直比方佳虞還要瘋……”
“他要是有這個膽子,就讓他放馬過來,看我不弄死他!”
薄硯舟的聲音當(dāng)中,帶著前所未有的怒意。
那深邃的眼眸底,呈現(xiàn)一片猩紅。
桑檸嘆了一口氣,聲音放緩了些許:“阿舟,我知道這件事讓你很生氣,但教訓(xùn)他一下就可以了,沒必要下這么重的手,畢竟我在他那里,也沒有受到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p>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北〕幹鄯砰_了她的手,隨后扣開車門,嗓音沉沉的:“上車,我送你回醫(yī)院?!?/p>
桑檸看著跟前的男人,忽然欲言又止。
她出來已經(jīng)快一個小時了,確實該回去了。
薄硯舟把她送回病房之后,一直守著她,哪里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