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忽然站起身來,一把抱住了她。
寬大的右手掌,直接探入衣衫,撫上脊背的那處傷疤。
不偏不倚,下手極其的精準(zhǔn)。
看樣子,他早就留意到她那里有一道傷疤,但卻從來都未曾過問。
男人溫?zé)岬恼菩?,粗碰到她冰涼的脊背時,身體不由自主的一顫。
“薄先生……”
桑檸下意識的咽喉,抬眸注視著男人的眉眼。
薄硯舟低頭看著她,眼眸泛起一絲心疼:“我一直很想問,那個傷疤到底是怎么來的?但又怕觸及到你的傷心事,所以才一直沒敢問。”
還以為他根本不在乎……
原來是怕她想起過往的事情會傷心?
薄硯舟見她一直不吭聲,忽地抽開自己的手,隨即把她放開:“不愿意提就算了,沒關(guān)系的?!?/p>
桑檸轉(zhuǎn)過身,繼續(xù)收拾著火罐。
沉默半響,她才輕聲的回應(yīng)著:“是洗澡的時候,被一個女囚用滾燙的開水燙傷的,因為沒有及時用藥,所以才留了疤痕?!?/p>
那道傷口,痛了幾天幾夜,她還因此高燒不退,是宋苑珊拿來藥給她服下之后,情況才漸漸地得以好轉(zhuǎn)。
“很疼吧?”
薄硯舟抬眸看著她,眼眸泛起一絲心疼。
桑檸勉強的勾起唇角,忽地莞爾一笑:“都過去了,我也不記得了?!?/p>
口吻極其的涼薄,卻讓身旁的男人,聽到了一抹苦澀的無奈。
他忽然起身,來到她的身后,忽地輕輕抱住了她。
桑檸正在擦拭火罐的手,不由自主的停下來,脊背僵了一瞬。
薄硯舟微微俯下身,毫不猶豫的湊上前。
他隔著單薄的衣服,親了一下她的傷疤。
那一瞬間,桑檸的心,再度瘋狂跳躍著。
此刻的心情,復(fù)雜得難以言喻。
甚至有那么一秒,她懷疑薄硯舟是不是真的有一點喜歡她?
可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實在荒唐。
像他這樣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要什么有什么,過著呼風(fēng)喚雨的生活,又怎么可能會為她心動呢?
“以后,你不會再受這種苦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