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楚楚再次睜眼,視線模糊。
其實她已不想說話了,但聽月珍這么說,仍是啞聲吐出一個字:“不?!?/p>
“他們都對您濫用私刑了,您何必還要做他們的勞什子君后,那個秦將軍想做,就讓她做去,您何等尊貴的身份,合該被捧起來嬌寵的,若是讓皇上知道您被傷成這樣,他定會立刻出兵把您帶回去!”
月珍憤憤不平。
云楚楚當(dāng)然能明白她的想法。
但,如果她在這時候退縮,白挨一頓酷刑,然后灰溜溜的跑回娘家,豈非正中那些人下懷。
她的性子,倔強(qiáng)到了極點。
哪怕自己受罪,也絕對不要讓栽贓陷害她的人如愿。
月珍自幼入宮服侍,即使云楚楚不吭聲,只需要一個表情,她便懂了主子心意,抹著眼淚道:
“殿下不想讓他們稱心如意,奴婢懂得,可他們認(rèn)定殿下有罪,正所謂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接下來到底該怎么辦才好?”
云楚楚腦袋昏沉,只抬起一根手指頭,指了指上面。
月珍意會過來,“是了,他們逼供這件事,君上肯定不知道!奴婢去找君上告狀!”
看今天秦?zé)o雙的表現(xiàn),云楚楚便猜到,莫說是蕭知寒,恐怕連方孟然都不知道她擅自用刑。
只是,現(xiàn)下守在外面的衛(wèi)兵,全是秦?zé)o雙的人。
他們不會輕易放月珍去找蕭知寒。
云楚楚精疲力竭,也沒有余力再給月珍支招了,闔起眼皮后,便緩緩睡去。
因著她渾身是傷口,月珍不能給她蓋被子,唯有仔細(xì)的墊上枕頭,確認(rèn)無虞后,這才輕手輕腳的退下。
該去找君上了……
月珍心里砰砰直跳,低頭快步往外走。
“停下。”
果不其然,守衛(wèi)把她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