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能看出蕭知寒的不高興。
他拂袖,轉(zhuǎn)身徑自走進殿內(nèi),沉悶坐下,背對著她們。
云楚楚有些困惑。
這樣肉眼可見在生悶氣的蕭知寒,很少見。
湘君更是百思不得其解,她幫皇嫂爭取到了好機會,錯哪兒了?
云楚楚走上前,給蕭知寒倒了杯熱茶,直言問:“君上是不是不想讓我去聽課?”
她知道,有很多男人認為女子不應(yīng)該讀太多書,讀一些女誡、女則,知道如何打理后院就夠了。
學(xué)識越豐富的女子,他們越是不喜。
蕭知寒沉默片刻,“書院人雜,怕你有危險?!?/p>
云楚楚道:“雖然那里學(xué)生多,但都是由老師挑選過,人品有保障的,況且有紀(jì)軒他們暗中保護,不會出事。”
蕭知寒冷笑,“若是當(dāng)真人品有保障,怎會收下那么多大荒人?”
聽完,乖巧站在一邊的湘君頓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皇兄,您并非是不想讓皇嫂去聽課,只是不想讓她和拓跋單于待在一起吧!”
“閉嘴?!?/p>
蕭知寒的眼尾微微上挑,目光如出鞘的利刃,直直刺向自己的親妹妹。
湘君識趣的雙手捂住嘴巴。
云楚楚淺笑道:“我今天戴著帷帽去的,沒人認出我,而且拓跋單于今天似乎另有要事,沒去書院?!?/p>
“你去的多了,總歸能見到他?!?/p>
男人的語氣故作冷漠,可他說的話已然透露出了濃濃的在意。
云楚楚坐在他身邊,“就算見到又如何,打個招呼便可以了,我和他沒什么話好說的?!?/p>
聽她這番話,蕭知寒的眉心總算舒展開一些,但他眸底仍是淬著冰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