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現(xiàn)狀的思考、對于身后之人身份的猜忌、對于少了兩個人卻沒有隊友來找……這些疑慮讓蕭見信的大腦沒有停下來過。
他至今不懂身后這個家伙想要什么。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這個人天生變態(tài)。
在秦奉先的強壓之下,好不容易和秦奉先的關(guān)系有了那么一絲絲轉(zhuǎn)機,又來了這么個變態(tài)攪局。
一個又一個,一個又一個……事情總不會按照他期待的發(fā)展,老天永遠在和他開玩笑。
這讓蕭見信再度刷新了對現(xiàn)實的無下限的認知——只要他熬過一輪低谷,就會有人生的新低谷。
越想越氣,越氣越急,越急,反而越無可奈何。
但所幸他最不缺的就是等待的耐心。
蕭見信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撐著胳膊,扯著他的衣領(lǐng)。
那人一頓,似乎沒想到對方會“投懷送抱”,還沒對主動湊過來的蕭見信做出反應(yīng),對方一腦袋砸在他胸口,剛剪過的發(fā)絲少了些柔軟,多了絲微微的刺。
蕭見信喘息著,憤怒地發(fā)出了低吼似的質(zhì)問:
“羞辱我有意思嗎?”
似乎是沒想到一直拼命掙扎的蕭見信在此刻示弱了,對方直接僵住了。
蕭見信被捆在身后的手緊緊握著拳頭,大腦不斷充血,耳膜開始顫抖。
轟隆隆的聲音在耳邊回蕩,遙遠又空洞。
好一會兒,蕭見信才意識到,這不是他的幻聽。
樓下傳來了不同尋常的動靜,人聲、轟鳴聲、混亂的尖叫和大喊。
……下面怎么了?
顯然不是他一個人聽到了,死變態(tài)也立刻坐了起來。
驟然抽離的溫度讓身體本能地感到寒冷和留戀。植物也逐漸抽離,蕭見信終于完全自由了。
此時此刻,會和他們發(fā)生沖突戰(zhàn)斗的就只有反叛者了。蕭見信立刻問道:“你是反叛者?抓我干什么?”
衣物摩擦聲傳來。對方坐在他身旁,避而不答,另起話題:
“…很多事情知道了身份沒有意義,也沒有原因?!?/p>
蕭見信也緩緩起身,在黑暗中瞄準(zhǔn)了那個男人的輪廓,輕輕吐了口氣。
初次見面,是在他的腳被刺傷時,知道這件事的人很多,他懷疑過身邊的任何一個人,秦奉先、馮州龍……要不是阮俊馳就在旁邊打呼,他也會懷疑阮俊馳。
第二次見面,對方大膽地登堂入室,就是因為他被安排了單人房可以為所欲為。當(dāng)時在進房間之前,蕭見信沒有和誰發(fā)生矛盾,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