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從天亮跑到天黑,又從天黑跑到……還是天黑?
宋元喜氣的想罵娘。天怎么還沒亮?
“宋師弟,我真的跑不動了,你把我喂蛇吧。”陸子航這回真想放棄了,心理上不愿意拖累同門,生理上已經(jīng)快到極限了。
最關(guān)鍵的是,他們看不到希望,身后那條冰綃蛇一直緊追不舍,在追逐中速度忽然加快,差點(diǎn)追上他們。然而下一秒又慢上一些,和他們保持之前的距離。
一開始沒發(fā)覺不對勁,但是連著跑了幾個時辰,傻子也看出問題來了。
陸子航悲慘一臉,“這條冰綃蛇玩兒我們呢,它就是存心戲耍逗弄,把我們當(dāng)獵物玩死,等我們精疲力盡時,最后一口把我們吞了?!?/p>
什么蛇?。]良心!
宋元喜也發(fā)覺不對勁,逃跑中想了很多,唯一能想到的解釋是,這條冰綃蛇應(yīng)該進(jìn)階了。而他們兩個,連之前的都打不過,進(jìn)階后的冰綃蛇更是妄想。
戚闊他們一直沒有追上來,也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求人不如求己……
宋元喜想到之前江蘭宜的大喊,果斷把空著的另一只手伸進(jìn)陸子航懷里,摸出那個玉盒。
“宋師弟,你干嘛?”陸子航終于停止嚎叫。
宋元喜沖著對方露出燦爛的笑容,“陸師兄,我這就救你逃生。”
話音未落,他將手中的玉盒朝右邊狠狠拋出去,而自己則是帶著陸子航往左邊山崖飛奔。冰綃蛇聞著朱果的味道猛追玉盒,再不顧逃跑的二人,宋元喜趁著這空隙時間,拽著陸子航跳下山崖。
“啊——啊啊啊——”
伴隨著陸子航一路尖叫聲,兩人落到山崖下,因?yàn)樗俣燃睕]有緩沖,摔得狗啃屎。
陸子航抬頭看天,目測山崖高度至少五百米,一時魂回不來了。好不容易回過神,猛地轉(zhuǎn)身去看身旁,發(fā)現(xiàn)宋元喜還活著,這才開始大口喘氣。
“宋師弟,你瘋了不成,竟然跳崖!”
宋元喜糾正,“不是跳,這叫速降,我有練過的。”
“你們體修還練這個?”
“嗯啊?!彼卧残Σ[瞇,“我?guī)煾附痰?,從萬階臺最高處往下飛奔,速度越快越好。這山崖高度比萬階臺矮多了,我心里有數(shù)?!?/p>
陸子航:“……”
師弟,你怕不是忘了考慮山體傾斜程度?
萬幸啊萬幸,他們竟然還活著!
兩人再次大眼瞪小眼,良久,相視一笑。
“宋師弟,多謝救命之恩,陸子航銘記于心。”
宋元喜笑笑,剛想說不用,對方一拳頭錘過來,“你真行啊你,那么一盒朱果,你全拋出去了,好歹咱留兩顆啊。辛辛苦苦大半日,連個屁都沒得到?!?/p>
陸子航看兩人一身傷,又慘笑,“不,還是有收獲的,這一身傷算是豐功偉績。”
宋元喜干脆扶起人,沿著附近一條小溪流往前走,一路上聽著對方聒噪碎碎念,剛開始覺得煩,后來又覺得挺好。
起碼有點(diǎn)人聲,不至于太滲人。
陸子航說的嘴巴干了,也不見對方搭理他,惱火吼了聲,“宋元喜,你啞巴了???”
宋元喜一臉無奈,這個師兄屬性很不穩(wěn)定啊,怎么這么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