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前,宋元喜被萬海峰長老叫去,再一次碰到了師父閉關(guān)前埋下的坑,“宋元喜,繁簡真人有交代,若你僥幸能去參加門派大比,煉器一項務(wù)必認(rèn)真觀摩,寫出心得以及不懂之處,待繁簡真人出關(guān)后,自會親自考核?!?/p>
那長老說完甚至笑了起來,“宋元喜,你是啦啦隊隊長,即便不是正式參與者,亦是差不離。趁這次機(jī)會,好好觀察各門派精英是如何煉器的,回頭若再炸了煉器室……就算是繁簡真人閉關(guān)結(jié)束出來,也救不了你!”
宋元喜回想起長老最后兇神惡煞的眼神,渾身一個激靈,“那小老頭兒可真是兇殘,萬海峰炸煉器室的弟子那么多,他就偏偏逮著我一個人罵,唉~”
比試馬上開始,宋元喜憑著靈活矯健的身手,很快在人群擁擠中勝出,獲得了一個較好的觀賞位置。
這一次煉器比試,玄天宗參加的修士挺多,但是宋元喜重點關(guān)注兩個人,一個是賀滿,另一個是殷商。
賀滿是個人交情,而殷商,則是萬海峰長老親自囑托,讓他多加關(guān)注,說此人將是萬海峰冉冉升起的新星,若無意外,其金丹后必定又是一位煉器大師?!?/p>
“我許久未見殷師叔了,和他也不熟,聽賀師叔說修為好像筑基中期。煉器水平已達(dá)到三級?!?/p>
宋元喜對天賦好的人特別有好感,見賀滿有打醬油嫌疑,果斷放棄對他的關(guān)注,將目光轉(zhuǎn)到殷商身上。
煉器比試不同于丹符陣,每個修士都有一個自己的煉器室,而比試臺外有一副超大的水紋圖,截圖每人在煉器室內(nèi)的煉器影像,和現(xiàn)代的實時監(jiān)控有異曲同工之效。
宋元喜為了回去后對長老有所交代,干脆拿出水晶球刻錄,勢必將殷商的一舉一動全部記錄下來。
與此同時為了完成師父布置的任務(wù),拿出筆記認(rèn)真做記錄。
他采取的是現(xiàn)代做課堂筆記的思路,將在場比試的各位煉器室里的手法一一記錄,不管懂不懂,總之筆記必須寫滿,這樣才顯得他很認(rèn)真。
為了更有說服力,三大宗和四大勢力,他各自選取了一個記錄對象,刻錄他們的水晶球的同時,奮筆疾書。
甚至為了記錄的詳細(xì)些,在人群中一步一挪,抬頭低頭再抬頭……儼然就是比試臺外一道靚麗的風(fēng)景線。
不過煉氣八層修為,卻是比那些正在比試的修士還要忙碌,那緊皺的眉頭就不曾舒展過,此番模樣太過突兀,很快引起旁人注意。
當(dāng)中有人完全不怕生,直接湊過去問:“這位道友,你這是作何?”
“你是?”
宋元喜抬頭一瞬,心中驚訝,對方竟然也是煉氣修為,而且修為比他還要低。這是怎么混進(jìn)門派大比的?難道其他門派也組建了啦啦隊?
對方自報家門,“我是華陽宗弟子阮春羽,隨宗門長輩過來開闊眼界。我以為像我這般低修為的修士應(yīng)是極少,卻不想今日遇上好幾個?!?/p>
宋元喜笑著點頭,“那你遇上的應(yīng)該都是同一批,乃我玄天宗弟子?!?/p>
“你們宗門為何還會派出這么多煉氣期弟子,這是作何?”
宋元喜沒回答,反而問對方年齡幾何,當(dāng)?shù)弥矍斑@華陽宗弟子不過二十歲時,不由心中詫異。但很快,他又釋然了,這小弟子家世不俗啊。
“他說是宗門長輩,想來其家族在華陽宗不僅是依附而已,應(yīng)該很有話語權(quán)。二十歲,練氣六層修為,單靈根應(yīng)該不可能,雙靈根的可能性很大,也不能排除是三靈根……”
阮春羽不知自己只是簡單一句話,宋元喜已經(jīng)將他從里到外分析了一頓。分析完,露出十分燦爛的笑容,直接勾住對方的脖子。
“師兄這是?”阮春羽雖不怕生,但還沒自來熟到這種程度,一時有些不自在。
宋元喜則是語氣溫柔,仿若對待鄰家弟弟一般,“好雨知時節(jié),當(dāng)春乃發(fā)生。隨風(fēng)潛入夜,潤物細(xì)無聲。[1]阮師弟,你這名字妙極~”>>
“不是春雨,而是春羽,羽毛的羽。”
“啊……那便是說的春羽花?這我知曉,春羽花象征友誼,葉寬而大,舒展開給人十分熱情之感,且不論寒暑皆是四季如春。從它的名字便可看出,春天羽毛般的生機(jī),生活永遠(yuǎn)充滿希望和美好……”
阮春羽從未覺得自己的名字有何獨特之處,此刻聽宋元喜“深刻剖析”,他竟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原來如此!這倒是十分美好的寓意。對了,不知這位師兄如何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