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喜神識下沉,感知自己的修為,原本一直處于停滯的力量體,竟然出現(xiàn)了一絲松動?
因是體修,他的進(jìn)階過程并不如法修那般順暢,尤其是進(jìn)入金丹之后,每一階段的突破都需要耗費大量的靈力。且還有一點便是,自身心境須得同步增長。
宋元喜明顯感覺到,自己心境歷練不夠,這似乎成了致命點。
但這些厲鬼的出現(xiàn),不僅為他提供修煉所需,甚至在一定程度上,緩慢磨煉自己的意志。
“主人,是不是很意外,是不是很驚喜?”
宋元喜“嗯”了聲,自我反省這段時日的焦躁。
法靈卻是安慰:“主人,你不必?fù)?dān)心,攝魂幡內(nèi)怨氣濃重,你不過金丹修為,被影響很正常的?!?/p>
“……”還不如不安慰。
宋元喜看到希望,亦是明白怨氣和鬼氣的珍貴,之后對待每個厲鬼,猶如親人般如沐春風(fēng)。
“白團(tuán)所說不錯,這些都是我的經(jīng)驗值啊,我怎么能暴躁,我如何能暴躁!我能不能進(jìn)階金丹后期,就指著這些老爺們送人頭了!”
稽五邑為收服兩個鬼王手下,又合并城池建設(shè),一忙忙活大半年。終于得空,這才想起住在城主府里的宋家兩兄弟。
稽五星時不時念叨著要見宋元喜,稽五邑得空,帶著人前往。
宋元若:“我兄長入攝魂幡進(jìn)行修煉?!?/p>
說話時,目光若有似無打量眼前的鬼修。他記得此人,稽家五星,據(jù)說和他兄長關(guān)系甚好,情同手足。
呵!情同手足,也不是親手足!
稽五星還想再問,稽五邑卻是找了由頭,將人趕出去。
之后才賠罪說道:“宋道君莫怪,五星孩子氣,只是關(guān)心元喜而已。”
宋元若眼睛微微瞇起,元喜?這稱呼,也算親昵。
他想起之前的那些細(xì)碎往事,兄長似乎對稽五邑,也十分不錯。他承認(rèn)對方天賦極好,是個合適的論道對手,但中間夾雜著兄長,就覺得心里忒不舒服。
稽五邑似知道對方所想,直接笑道:“宋道君,元喜與你不同,他自外門為起始點,就注定了這一生要接觸形形色色,甚至三教九流的人。你自小跟在白衍道君身邊修煉,所接觸的人和事,都是無限高于你兄長的,但這不應(yīng)該成為你們之間的阻礙?!?/p>
“你為何要說這些?”宋元若沉聲,他不喜歡別人指點他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除卻父母,宋元若厭煩所有人,對他和兄長的感情指指點點。
稽五邑看了眼外頭,稽五星正在院子里耍,時不時做些很孩子氣的動作。
他笑笑,說道:“我先前不懂,當(dāng)我失去后,才終于明白。我所求,不過是一段純粹的兄弟情誼。這個人可以是稽五星,也可以是宋元喜,他們以真心待我,我便回以真心,無論外界如何。”
宋元若看向稽五星,回想自己兄長與稽家兩兄弟的關(guān)系,又想到宋元喜在玄天宗結(jié)交的那些師兄弟和師姐妹們,似乎……都是如此。
他的哥哥啊,只要認(rèn)定一個人,便舍得出去,自己那顆真心。
而自己,卻無論如何也做不到。
“你是你,我是我,若想要論道,我隨時奉陪,其他的事,你莫管?!?/p>
宋元若尊重,但不理解。
稽五邑心中思量,在繼續(xù)擴(kuò)大冥界勢力和相互論道切磋兩者上,該如何抉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