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蘭宜瞧著對方那喪氣勁兒,不禁疑惑問:“怎么了這是?一年前見你出來,可是十分激動的。”
賀滿:“他才知道最后一根陣盤柱要鍛造一百年,飽受打擊,十分郁結(jié)?!?/p>
江蘭宜煉丹動作一頓,神情微妙,“他們沒和你說么,我以為你一早就知道的。”
宋元喜扭過頭,驚訝問道:“江師姐,此事你也知曉?”
江蘭宜點頭,“我來之前問過廖師兄,他將情況悉數(shù)告知我,我見你和賀師兄成日待在一起,以為你們早就互通過?!?/p>
賀滿:“我以為宋師弟和江師妹你關(guān)系親密,你會主動告知他?!?/p>
兩人都以為對方會說,結(jié)果誰也沒說,負(fù)責(zé)檢測的清揚道君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似乎忘記這么一茬。
于是乎,新一代純純大冤種,就此誕生!
宋元喜也不是對再做一百年有抵觸,這是整個滄瀾界的事情,每個修士都有責(zé)任和義務(wù)。
可是,和自己原本計劃相差太遠(yuǎn),這就讓人有些猝不及防了。
“我本想著,待五十年完工,正好趕上武藏秘境開啟,我也能順便進去轉(zhuǎn)轉(zhuǎn)?!?/p>
宋元喜這人惜命,偏僻荒涼的西南部一般都不涉足,這可能是他唯一一次主動前來。下次讓他自己一個人游離西南部,只怕不可能。
正感傷著,天邊忽然暗了下來。
幾人抬頭看去,只見大風(fēng)和一龐然大物于空中撕扯,打得難舍難分。
一旁其他元嬰修士眼尖,很快看到另一龐大物體,驚呼喊道:“是鯤鵬,是天一宗辛夷真君的鯤鵬?!?/p>
滄瀾界一百零八處天塹得以重修,稽五邑的功勞,或許只有化神修士知道。然負(fù)責(zé)傳遞信息的鯤鵬和大風(fēng),卻是人盡皆知。
金丹以下修士,或許對這兩種妖獸會有忌憚,甚至恐懼。但元嬰修士卻知道得更多,對于鯤鵬和大風(fēng),接受度很高。
如今再次看到兩只妖獸處在一起,元嬰修士不禁再次繃緊心神,“可是滄瀾界其他處天塹有異變?”
賀滿看著空中龐大的身影,卻是搖頭,“我覺得不像,瞧著它們那架勢,似乎是在打架?!?/p>
“打架?”宋元喜一聽這兩個詞,腦殼就疼,“這兩只都
化神了,怎得還如此沒有顧忌,到處打架呢!”
“化神也難改本性,記憶傳承始終對它們有影響?!币坏缆曇艉鋈豁懫?。
凌無霜不知從何處走出來,一直走到宋元喜幾人身邊,她抱著自己的劍神色冷淡,看也不看空中打得熱火朝天的兩只。
宋元喜卻是覺得難為情,湊近對方小聲問:“凌師姐,如今所有人都知它們是誰的契約獸,大庭廣眾之下,打得如此兇猛,不太好吧?”
“怎么不好,又不是你我打架,不痛不癢的?!绷锜o霜回了句。
宋元喜不禁汗顏,凌師姐可真是心寬,“確實不痛不癢,但凌師姐,你不覺得這事兒,有點架不住面子嗎?”
凌無霜看了眼四周,負(fù)責(zé)修復(fù)天塹大陣的元嬰金丹們,全是一副吃瓜看熱鬧的表情,且時不時湊在一起小聲議論,目光偶爾從他們身上略過。
凌無霜眉頭皺起,卻是沒有阻止,只說:“已經(jīng)打了十日,想來快要力竭?!?/p>
“什么?已經(jīng)連續(xù)打架十日了?!”宋元喜大驚。
然凌無霜下一句更是嚇人,“若是算上先前在武藏秘境內(nèi),那應(yīng)當(dāng)是打了三個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