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師父?師父!”
宋元喜緩緩睜眼,就看到元嵐站在自己跟前,一臉焦急又忽而迸發(fā)出驚喜,“師父,你終于醒了!”
“我這是怎么了?”一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元嵐將人扶起,宋元喜這才發(fā)覺,自己竟是在徒弟的洞府中??墒敲髅?,他還在經(jīng)歷心魔劫……
元嵐遞過去一杯靈釀,這才說道:“師父,你心魔劫之后便陷入昏迷,老祖宗對你進(jìn)行檢查,確認(rèn)你只是陷入昏睡,便讓我?guī)Щ厥刂?。?/p>
“是嗎?”
“嗯,老祖宗還說,若你醒來,自顧去找他就是。”
宋元喜與徒弟說了會兒話,之后便起身去往行知道君的洞府,然一路上卻是苦思不解。
“爹爹,你怎么了?”狗子看著識海出現(xiàn)動蕩,不由關(guān)心問道。
宋元喜將此前所遇形容給狗子聽,繼而皺眉搖頭,“我總覺得不太對,元嵐說我三個月前便結(jié)束了心魔劫,可我在睜眼前的一瞬,分明還在心魔劫當(dāng)中。”
狗子不懂,作為妖獸,其一路進(jìn)階完全沒有心魔劫,實在不能理解人類修士為何這般艱苦。
宋元喜被這么一打岔,心弦倒是松散,“這大概是天道對人修的考驗吧,凡人不過百年壽命,想要長生,想要逆天改命,總是困難重重的。而你們妖獸,自出生就有幾百年壽命,得天道憐愛,自是不同。”
再見行知道君,宋元喜才知,自己將要在王安宗舉辦化神大典。
這種感覺很是新奇,又有些不適應(yīng),“太師祖,我的身份合適嗎?”
行知道君:“有何不可,我說合適就是合適?!?/p>
宋元喜當(dāng)即笑開,又說:“那太師祖,宗門一并將我徒弟的元嬰大典也舉辦了唄,正好,我在大典上為我徒弟取個道號?!?/p>
元嵐先前一直不肯辦元嬰大典,一是當(dāng)時宋元喜這個師父不在,而是其本身對宗門的抗拒。
如今幾百年過去,元嵐的抗拒不再,對此很是無所謂。
宋元喜:“元嵐如此天賦,也算王安宗之光,這么好的苗子,不對外炫耀一番,多不劃算?”
行知道君不禁搖頭失笑,“你從哪兒學(xué)來的這套道貌岸然,此事我允應(yīng)允便是,無需拐彎抹角?!?/p>
“爹爹,太師祖怕是不知,你在玄天宗,可是庶政堂出身呢!”
宋元喜亦是點頭,“就是,佟堂主教的都是高效的外交手段,哪里能說虛偽呢!算了,和太師祖解釋不通,這便是幾千年的代溝??!”
此后,王安宗忙碌起大典之事,宋元喜和元嵐作為主角,便是那最無所事事之人。
大典前一日,宋元喜拿著幾個道號去找徒弟,想讓對方挑一個出來。()
元嵐表情一言難盡,師父,賜道號乃是你的責(zé)任,這活兒也能推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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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自己隨便選一個,這事兒就這么隨便嗎?
宋元喜一臉無奈,“徒弟,你得理解為師激動的心情,我為你這道號可是操碎了心,一共挑出十幾個,每個都覺得好,當(dāng)真頭疼?!?/p>
元嵐可不干,尋了借口,趕緊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