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元濤終于趕到,然見到的畫面卻是,宋元喜躺在坑洼之地,一臉生無可戀。
他走近,看向站在一旁的師弟,問道:“元喜這是做什么?”
莫懷道君抱著帝苑劍,面色平靜如常,“他說自己受了很嚴(yán)重的傷?!?/p>
元濤一聽,頓時焦急不已,“什么時候受的傷?傷到了哪里?是被何人所傷?”
莫懷道君劍鞘指向宋元喜的頭,元濤一臉懵逼不懂。
宋元喜終是回了神,看向元濤悲慘戚戚,“二師叔,我怕是腦子受傷了。”
待搞清楚究竟怎么回事兒l,元濤亦是表情微妙,這種情況,聞所未聞??!
兩人使出渾身解數(shù),卻已然無法搬動宋元喜,最后便商量著,輪流為其護(hù)法。
宋元喜原本一個人修煉,想偷懶就偷懶,想發(fā)瘋就發(fā)瘋,而今多了兩個長輩在身邊,且時不時用一種憐愛的目光看過來——
“團(tuán)子,我壓力很大?!彼卧材X殼嗡嗡的,只覺心理上的煎熬更甚生理上。
雪狼不懂這些,只興奮道:“主人,你修煉更加勤奮了,只要一直堅持下去,至多五年,你就能行動自如?!?/p>
宋元喜聽得五年,眼前頓時一片黑暗,“如果我有罪,那便讓天道爸爸懲罰我,何必讓我如此社死。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吶!”
所幸,在宋元喜崩潰之前,徒弟元嵐終于趕到。
由出竅修士護(hù)法,元濤和莫懷道君自是安心,便叮囑幾句,各自離開。
兩人一走,宋元喜頓時一聲哀嚎,“徒弟,為師心里苦?。 ?/p>
元嵐轉(zhuǎn)身,幾步走至師父身邊,蹲下笑瞇瞇,“師父,我知你難為情,不過師父還得慶幸,這若是擱凡俗界,你如此不能動彈,卻還需吃喝拉撒……”
“你住口!”宋元喜狠狠瞪了眼。
元嵐這才收起玩笑,詢問究竟怎么回事兒l,“師父,定是你進(jìn)入這處地域后,哪里出了岔子,可能回憶的起來?”
宋元喜想啊想,壓根不覺自己有問題。而后思緒蔓延,不知怎得想起先前的心魔。
“主人,難道是心魔作祟,讓你如此痛苦?”雪狼天真問道。
宋元喜卻是心里哇涼哇涼的,什么狗屁心魔,那核桃大小的心魔如何有此能耐!這可是福澤之地,天道賜福……定是自己罵天道爸爸,挨罰了!
“唉,為師犯了口舌之罪。”
“師父這話何意?”
“你不懂,也無需懂?!?/p>
此后的日子里,宋元喜一邊修煉功法,一邊在心中真誠懺悔。古人有云,吾一日三省,而宋元喜恨不得一日三百省。
又是三年,終于重獲“新生”。
宋元喜從地上一躍而起,連著蹦跶數(shù)十次,而后一把抱住徒弟,痛哭流涕。
元嵐不懂其心酸,卻也努力安慰,又說:“師父不必?fù)?dān)心,就算浪費(fèi)了近十年,但我依然能夠帶著師父尋找至寶?!?/p>
“至寶,什么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