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松扔出來一張紙,宋元喜慌忙接住,打開一看,正是自己簽約五年的活契。
午后,宋元喜被迫離開謝府,望著府門前的兩尊石獅子,眼神幽幽。
門口守值的家丁知曉對方力氣,瞧著心驚肉跳的,急忙勸道:“兄弟,你別想不開,若是砸壞了石獅子,你得去蹲大牢的。不值得不值得!”
“我覺得這兩尊石獅子與我氣場不合?!彼卧残睦锉锴?,沒處發(fā)泄。
守值家丁聽得冷汗涔涔,對方要當(dāng)真在這里亂來,他也要挨罰的。
“我又不為難人?!彼卧沧詈罂戳搜壑x府,甩袖離開。
醉仙樓,宋元喜一個(gè)人沉悶喝酒,越喝越傷心,他被師父拋棄了。
喝得微醺時(shí),眼前有人影晃動,宋元喜抬頭看,是王兆君。
王兆君還未開口,宋元喜就咧開嘴嘿嘿直笑,“真人,又遇見你了啊?!?/p>
“哪里冒出來的登徒子?!蓖跽拙磉叺难诀吡⒓醋o(hù)主,瞪向宋元喜。
宋元喜卻是忽然哭起來,“我辛辛苦苦,不遠(yuǎn)萬里找來,明明相處愉快,為何說翻臉就翻臉?就因?yàn)槲也荒苷f的秘密么,哪是我不能說,明明就是師祖要求的。呸!你師父這么死心眼兒,你怎么還怪起徒弟來……”
“小姐,你別搭理這種浪子,我們這邊走。”丫鬟瞧著醉醺醺的人,越看越不順眼。
王兆君卻是走到對面坐下,拿過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接著一飲而盡。
“小姐!”
“你先出去,我在這里坐坐?!?/p>
“可是小姐……”
“我認(rèn)得他,是表哥的書童?!?/p>
丫鬟離開,王兆君繼續(xù)自顧喝酒,喝得差不多才幽幽開口,“我明日就要進(jìn)宮了。”
話是沖著宋元喜方向說的,然聲音幾不可聞,更像是呢喃。
她在那里坐了小半個(gè)時(shí)辰,喝完酒,說完話,起身離開。
宋元喜渾渾噩噩,再醒來已是夜晚,他并不記得自己遇上了“熟人”,只以為是做了一場夢。
等付了銀子離開,穿過大堂時(shí),聽得人群紛紛議論,這才知曉王家嫡女要進(jìn)宮的消息。
他一把拉住對方,聲線不由提高,“你說什么?”
那人嚇了一跳,回過神把人甩開,“嘖!又一個(gè)因愛成癡的書生,那京城第一美人,也是你這種窮酸書生可以肖想的?”
“你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p>
“說就說,我說啊,那王家嫡女,明日就要進(jìn)宮當(dāng)貴妃娘娘了!”
宋元喜急匆匆往王家趕去,顧不得禮儀,直接夜闖府邸。
好不容易摸到王兆君的院子,卻發(fā)覺有人比他早先一步。他隱在暗處,想要看個(gè)究竟,沒想到對方十分謹(jǐn)慎,說話聲音幾乎貼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