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魂燈?”宋元喜又問一句。
榮嘉道君卻笑,“那自然是好好帶在身邊的?!?/p>
宋元喜:“……”
出竅大能做事,都如此任性妄為的么,自己的命牌說弄碎就弄碎,假死這般干脆的?。?/p>
宋元若卻是聽出話外音,多嘴一句,“命牌碎裂應(yīng)當是做給世人看的,然各派太上長老是否安在,作為掌門,不可能不知道?!?/p>
榮嘉道君點頭“是極!此事瞞天過海,也不過為了少惹出些麻煩,掌門那里自是瞞不住的。但我等從未離開四海海域,卻是再也沒有和各自掌門見過面?!?/p>
也就是說,各派掌門知道他們的出竅期太上長老還活著,但一個個的死哪兒去了,卻是誰也不清楚。
宋元喜不禁想起玄天宗的規(guī)矩,筑基后出宗游歷,金丹后進入各個秘境,安全退出后,必須向宗門匯報秘境內(nèi)的可疑之處。
他嚴重懷疑,這是各派掌門搜尋自家失蹤人口的其中一種方法。
宋元喜于榮嘉道君處并未停留多久,很快就隨著對方去往另一處海域交換點,在那里,他終于見到了傳說中的一大波失蹤人口。
“華陽宗的懷柳道君,天一宗的澤禹道君,縹緲閣的廣濟道君,三千盟的……”
“小小年紀,見著如此多出竅修士,嚇傻了不成,自言自語說些什么。”
莼瑾道君瞧見老熟人,與其他人寒暄完,便徑直走到宋元喜身邊。
宋元喜抬頭看了眼,喊了聲“太師叔”,表情說不出的飄飄然,“我是不是第一個見著滄瀾界各派出竅大能齊聚的見證人?你說我要是將此段刻錄下來,諸位道君會怪我無禮嗎?”
話雖這么說,那水晶球已經(jīng)拿在手中,心里蠢蠢欲動了。
出竅修士啊,這里在場的,就是滄瀾界金字塔最頂尖的存在!
他宋元喜,一個小小元嬰,何德何能有此榮幸,見證這種大場面。
“我要記下來,我一定要記下來,日后也是吹噓的本錢?!彼卧残闹忻赖妹芭荨?/p>
莼瑾道君瞧著對方刻錄水晶球,只覺滑稽好笑,卻也未阻止,與之閑聊一會兒,便重新回到隊列中,商討四海之事。
滄瀾界有新晉的出竅修士,這實在是一件大喜事,他們都十分歡迎宋元若的到來。
然其帶來的滄瀾界相關(guān)危難消息,卻是讓他們沉默住。
懷柳道君:“依照玄澤道君所言,重修天塹一事應(yīng)當進展的差不多,再過三年就能完成。然魔淵之鏡在逃,卻是棘手。”
廣濟道君:“若是我們能騰出手,幾個出竅一同追蹤,那魔淵之鏡又有何懼?!?/p>
榮嘉道君:“知曉你想回縹緲閣看看,那南海海域誰來守護,全權(quán)交由映照道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