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只輕輕搖頭,笑容溫和道:“行知真君,我今日還未復(fù)刻呢,你怎得過來了?”
說著把手中的書放回架子上,又說:“這書內(nèi)含陣法,我瞧著翻閱麻煩得很,我換一本再看?!?/p>
“此內(nèi)陣法皆是我所設(shè)。”行知真君一句話,扔下一記響雷。
宋元喜整個人僵住,心中小人卻是嗷嗷的,“老頭兒不做人,竟然試探我!”
沉默許久,宋元喜無奈坦白,“行知真君,你究竟想問什么?”
話音未落,宋元喜順手設(shè)下一個隔絕陣。
行知真君眉頭一挑,卻又是搖頭,而后隨意抬手劃拉那么幾l下,一個全新的隔絕陣將兩人籠罩。
“隔絕陣亦是有等級,元喜真君,你既已元嬰,又對陣法有所研究,合該使用五級隔絕陣,怎得出手還是二級水平?”
宋元喜一張臉漲的通紅,臉上表情變化那叫一個精彩。
五級五級!老子得有那個水平才行?。?/p>
誰特么不想使用高級隔絕陣啊啊啊——
行知真君很快意識到這點(diǎn),再看眼前人,表情更是微妙。
那眼神,帶著不解、困惑、懷疑,甚至是有點(diǎn)自省。
宋元喜這會兒卻是看不懂了,眼前這位行知真君,言行舉止無一不表明,對方已經(jīng)知道他的一些事情。
而這些事情,對于王安宗來說,是存在危險性的,合該將他捉拿好好審問。若是問出點(diǎn)什么,或許還得通知其他四宗。
那么,他外來人的身份,或許就保不住了。
可眼下,對方貼心的設(shè)下高級隔絕陣,又對他沒有任何束縛,甚至連威壓都不曾釋放,這么友好,讓人心里越發(fā)不得勁兒。
“行知真君,你——”
“元喜真君,可否先如實(shí)回答我一個問題?!?/p>
宋元喜懵了下,點(diǎn)頭,“行知真君請說?!?/p>
“你那陣法,是跟誰學(xué)的?”
行知真君話畢,拿出一個羅盤,至于半空中,“別說謊,一旦羅盤混亂二次,我必除之?!?/p>
伴隨而來的,是一股強(qiáng)大的威壓,有那么一瞬,宋元喜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人捏住,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破。
那種強(qiáng)烈的窒息感和束縛感,讓他幾l乎動彈不得,神魂難捱。
威壓散去,宋元喜跌落在地,大口大口喘氣,而后抬頭,整張臉汗流如水。
“前輩,晚輩不敢造次?!彼卧财D難開口。
老者點(diǎn)點(diǎn)頭,“如實(shí)說罷?!?/p>
宋元喜雖怕得要死,心中卻還存著僥幸,隨口說了一個半真半假的答案。
那羅盤上的指針?biāo)查g紊亂,左右搖晃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