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淵之鏡看著如此多的魔氣,心癢癢得不行,然靈氣之體讓它無可奈何,只能一聲聲惋惜哀嘆。
宋元喜直接聽笑了,“小鏡,你就接受現(xiàn)實(shí)吧,你這純凈的靈氣之體,是不可能再變回魔物的。魔氣于你而言,也就是曾經(jīng)擁有罷了?!?/p>
再看識海內(nèi),被雪狼保護(hù)的極好的精純魔氣團(tuán),宋元喜又說:“你那僅存的魔氣團(tuán),只待我進(jìn)階出竅拿來煉化,從此以后,你最后的念想也就斷了。”
魔淵之鏡亦是看向自己的魔氣團(tuán),“唉!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沒了念想了?!?/p>
一人幾只隨意閑聊,裝得幾日后,魔池內(nèi)的魔氣被吸收完全,這才作罷。
這魔池有天然屏障保護(hù),若非大乘破壞不得,宋元喜對此很放心,便稍作記號,準(zhǔn)備離開。
“爹爹,不去其他地方瞧瞧嗎?”狗子有些不舍。
宋元喜卻是無奈,解釋說:“原本是有打算再多逗留些日子,但這不是碰到赤陽宗的人了么,若是去報(bào)道晚了,自己中途開小差的事情,就不太好說了?!?/p>
這和逃課沒兩樣。
他現(xiàn)在沒有完全表露身份,但他們終究會知道,如此自己再隨意散漫,可就丟人了。
兩撥人各自拿到所需,就此道別分開,宋元喜與蕭然等人分別趕路。三日后,于赤陽宗山門口,再次相遇。
“宋道友,你這是?”
蕭然再遇宋元喜,只覺疑惑,甚至有些懷疑,先前之事,難道不是巧合?
宋元喜卻是上前一步,行禮說道:“王安宗玄恒見過無憂道君,我由紫霄宗掌門派遣,作為交換修士,來你宗報(bào)道。路上耽擱,還請見諒?!?/p>
“你就是玄恒道君?”谷陽驚訝失聲。
待回過神,臉色尤為難看,“玄恒道君,你這是打算做什么,威脅我們嗎?”
還路上耽擱,這么明著做暗示,當(dāng)真……好不要臉。
宋元喜沒聽明白,本欲詢問,卻不想對方當(dāng)中唯一的女修士忽然出聲。
鄔遙沖著宋元喜眨眨眼,小手只搖擺,“玄恒道君,私自去魔池是要受罰的,無論是你這個(gè)交換修士,亦或是我們,都不能幸免。所以你好我好大家好,此事誰也不要提起,好嗎?”
“赤陽宗不允這么做?為何我在紫霄宗,從未聽過這條規(guī)矩?”宋元喜不懂。
鄔遙又說:“這是我們赤陽宗獨(dú)有的宗規(guī),玄恒道君,咱們不打不相識,日后你在宗門行走,只管與我們往來啊。我們在赤陽宗,交往甚廣呢!”
宋元喜進(jìn)得赤陽宗,去往主峰面見其掌門玉海道君,雙方自是一派和諧。
玉海道君雖不爽潛光道君這般做派,但赤陽宗和王安宗也算交好,這玄恒道君在王安宗身份不一般,自己理應(yīng)好好招待。
于是話聊到最后,直接笑說:“玄恒道君能來我赤陽宗,也是緣分頗深。這樣,我尋個(gè)人帶帶你,讓你快速了解我宗,而后再行安排,去往哪個(gè)峰進(jìn)行研討修煉?”
宋元喜想起先前鄔遙所言,不禁心思一轉(zhuǎn),開口問道:“玉海道君,恕我冒昧,不知這人選,可能由我自己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