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喜在旁笑瞇瞇扯道袍,反倒是被教育一頓,“不成氣的小子,畏畏縮縮,丟你師祖臉面?!?/p>
宋元喜心里委屈巴巴,心說你是輩分大修為高,自然站著說話不腰疼,我一個師門幾乎最小輩分,站哪兒都沒有說話的份好嘛!
遂又抬頭,沖幽善道君行禮,“師叔祖,我太師叔祖是個直爽之人,主要是想找我太師祖敘舊。聽聞他還在戰(zhàn)亂之域內(nèi),也是不湊巧?!?/p>
莼瑾道君道袍一揮,干脆坐于座位上,拎著酒葫蘆duangduang一頓灌,漫不經(jīng)心開口。
“那就不找莼彰,找那什么,那什么,”莼瑾道君回頭瞧了眼,皺眉問:“那誰?叫什么來著?”
“是師叔祖的小徒弟,就是我小師叔,莫懷道君。”
“哦,是我孫輩,對,就是他,讓他來見我?!?/p>
宋元喜站在一旁努力保持微笑,心里默念: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幽善道君只稍稍怔愣,便派人去請自己徒弟,在人到來之前,她倒是率先對莼瑾道君的靈酒起了興趣。
“莼彰道君,不知這酒,你從何處得來?”
沒有經(jīng)過自己師父認可,這一聲“師叔”,幽善道君是怎么也不會喊出口的。
這一點,倒是和繁簡道君一模一樣。
莼瑾道君聞聲,擺手說道:“這是我拿宋家靈酒改良所得,是那宋家老祖,等等!你不認得珈茵,緣何有此一問?”
幽善道君卻是眉頭皺起,“宋珈茵?我確實未曾聽過此名,不過這酒,我自然熟悉?!?/p>
“哦?此話何解?”
“不瞞莼瑾道君,這靈酒內(nèi)的一味靈藥,乃是我王安宗特有,名曰三帝皇。此靈藥入酒可增香,香氣不僅特殊,且延綿百里不消……”
“原來如此,竟是三帝皇的功效?!?/p>
莼瑾道君說著,回頭瞅了眼懵逼的小輩,笑道:“你爹那百花釀,便是仿照你老祖的酒方所釀,但到底缺了這味靈藥,味道總有些不對頭。好在這小子善鉆研,改良酒方,另得奇效?!?/p>
宋元喜聽到這話,頓時恍然大悟,“難怪!我早年初見太師叔祖,總覺這酒香似曾相識,但又實在無法辨別?!?/p>
說著又抬頭,一臉激動看向?qū)γ?,“師叔祖,我太師祖和小師叔,他們平日里喝的酒里,是不是也摻雜了三帝皇?我就覺得這酒香哪哪兒都聞著熟悉,感情是這緣故!”
幽善道君微笑點頭,卻是轉(zhuǎn)過視線,再次看向莼瑾道君,詢問那宋家老祖,從何而來的三帝皇?
莼瑾道君知曉一些事情,但這會兒正在氣頭上,心肝脾肺哪哪兒都不順暢,如此,哪還有閑情主動送信息!
于是擺擺手,無奈說道:“幽善道君,此事我亦不知。你若是好奇,不妨去往滄瀾界宋家,尋得珈茵道君,自行詢問罷?!?/p>
“掌門,莫懷道君到了?!钡钔獾茏雍鋈贿M來稟報,打斷兩人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