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住在這里?一個人么?”秋紅淚有些驚訝,這荒郊野外,別看風(fēng)景優(yōu)美,實際上住著各種不方便,而且還很孤單寂寞。
“是啊?!本疤偻窃鹤佑行涯?,
“我在這里度過了我的童年,原本一個人住著倒也不覺得冷清,直到……”
“直到什么?”韋索好奇道,這樣漂亮姑娘的過去總是那么讓人神往的。
景藤搖了搖頭,顯然沒有說下去的意思。很快她來到院子門口,那里早已被密密麻麻的爬山虎封死,根本沒法進入,可她站在那里,也沒見怎么施法,那些爬山虎仿佛有了意識一般,自動往兩邊退了開去,露出了中間的大門。
“景府?”看到門楣上有些娟秀稚嫩的字跡,祖安有些驚訝,心想莫非她還有家人么。
景藤抬頭望向那兩個字,臉上露出了一絲回憶之色:“當(dāng)年我被抱樸仙君點化,化為人形,所以對人類社會是很好奇和向往的,那段時間偷偷收集了一些人類的話本,里面說那些家族宅院都會有一個什么什么府,于是我也依樣畫葫蘆,自己偷偷刻了一個,當(dāng)年剛開始練字沒多久,字有些丑,讓各位見笑了?!表f索笑道:“不見笑,不見笑,已經(jīng)比我現(xiàn)在的字都寫得好了。”景藤微微一笑,也不回應(yīng)。
秋紅淚暗暗傳音祖安:“她那時候年紀(jì)小不諳世事,又向往人類世界,難怪會輕易被渣男騙?!弊姘采裆殴郑南牍皇桥肆私馀?。
景藤漫步在庭院中,原本院子雜草密布,灌木叢生,根本沒有下腳的地方,但隨著她的行走,所過之處那些雜草灌木紛紛讓開,看得其他幾人嘖嘖稱奇。
隨著那些藤蔓草木退去,露出了原本的院子,房間窗戶之類已經(jīng)明顯破敗了,到處是蛛網(wǎng),很多門窗也是隨時要掉下來的模樣。
景藤來到一個斷了半截的秋千面前,手指摩挲著上面的繩子,顯然是被勾起了回憶。
“我在這里快快樂樂長大,直到十六歲那年,遇到了一個受傷的男人無意間闖入此地,當(dāng)時我沒想那么多,看到他命在旦夕就救了他,后來他教我一些人類世界的詩詞歌賦,還給我講天下各地的風(fēng)情,外面世界多么精彩?!?/p>
“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地我對他有了好感,以為他是那些話本中描述的那些可以托付終身的男子?!鼻锛t淚忍不住感嘆道:“其實那些話本中的男主,渣男往往占更多數(shù)?!?/p>
“是呀,可惜當(dāng)年年少無知,以為自己會是個例外,”景藤自嘲一笑,
“當(dāng)時還以為我們之間的相遇是傳說中的緣分,結(jié)果現(xiàn)在回想起來,當(dāng)年我院子周圍有不少隱匿陣法,一般人是根本不可能發(fā)現(xiàn)這里的,又豈會身負重傷逃進我的院子,這一切從頭到尾都是一場陰謀而已?!?/p>
“別想了,過去的都過去了?!蓖瑸榕?,秋紅淚也不禁有些同情她,幸好阿祖還挺好的。
韋索同樣有些憤憤不平,心想景藤這么美的女人,那渣男也用陰謀詭計害他,是沒長眼睛么?
唯有祖安相當(dāng)平靜,而是望向某個角落:“閣下在暗處躲了這么久,還要偷聽到什么時候?”此言一出,另外幾個人齊齊一驚,他們并沒有意識到這里還有人在。
這時候兩道身影緩緩從一顆大樹后走了出來。為首那中年人一席青袍,高大挺拔,方目闊鼻,生得相貌堂堂,同時身上還有一縷儒雅俊逸之氣。
只不過祖安和秋紅淚的目光盡數(shù)落在了他身后那白衣女子身上。長發(fā)飄飄,白裙飛舞,整個人如同云端的仙子一般出塵脫俗,只不過臉上有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此女不是別人,赫然便是分別已久的燕雪痕!祖安萬萬沒料到會在這里與之重逢,不禁喜形于色。
秋紅淚則是神色復(fù)雜,要知道對方可是楚初顏的師父,而且和自家?guī)煾甘浅隽嗣乃缹︻^,還有正魔不兩立的前提在,面對她自己壓力很大啊。
看到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