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活像是油炸的動(dòng)靜,隨著陣陣青煙,老張?zhí)鄣臏喩碇卑l(fā)抖。
撒完了藥面,我趕緊拿紗布纏住了傷口,老張已經(jīng)滿頭大汗了。
“真他娘的疼!我這輩子頭一次斷了胳膊,你小子是不是覺得內(nèi)疚了?”
我心領(lǐng)神會(huì)趕緊笑了笑,心里的確有些愧疚,當(dāng)時(shí)尸王要?dú)⒌氖俏?,要不是老張犧牲了自己的胳膊,或許我早就死了。
“老張你放心,等明天我請(qǐng)你吃飯,吃什么都行,只要我歐陽旭能買得起的?!?/p>
我正說著話,外面的房門忽然猛的響了一下。
咚咚!咚咚!那聲音像是有人在猛烈的敲門。
老張的舊房子本來就破,那房門更是出奇的垃圾。
兩片門板是用廢舊木頭拼湊上去的,門栓只是一個(gè)簡(jiǎn)單的鐵棍,好在那鐵棍看起來挺結(jié)實(shí),橫著插到了兩邊的卡口里。
門板不住的響著,門框竟然也跟著晃悠,嘩啦啦的向下掉著塵土。
我嚇的心里砰砰亂跳,不由得向油燈附近靠攏,生怕有什么東西沖進(jìn)來。
老張猛的站了起來,他一只手在旁邊的床上翻騰著什么。
老張的屋子只有二十平米,一張破床上是黑漆漆的被子,被子沒有被罩,只有光溜溜的棉花套,破爛的窟窿里鉆出了許多棉花,看起來跟狗窩差不多少。
“真是怪了,你幫我看看,我那些符咒咋都沒了?”
一只胳膊總歸是不行,我趕緊過去幫忙,掀開了老張的被子,一股酸臭的汗味撲鼻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