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一純見她回來,心里才松了一口氣,皺眉,“你找不到路怎么不給我發(fā)消息?!?/p>
抿了抿唇,低聲道,“找得到路,我只是去烤雞蛋了……所以沒看手機(jī)?!?/p>
低眸一看,手里確實(shí)提著兩大蛋雞蛋,仔細(xì)看的話,能看出殼上沾染著些許白色的東西,像是——白灰。
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都是你烤的——?”
看來是跟著嬸嬸去烤雞蛋了。
一般有白灰的話很多戶人家都回去,最多也只會(huì)烤三四個(gè),這人倒好,兩大袋……
謝卿山點(diǎn)了點(diǎn)頭,像個(gè)做錯(cuò)了事的孩子一樣站在她面前,小聲說,“今天聽到你說白灰烤的蛋會(huì)很好吃,所以就買了些,想讓你多吃些?!?/p>
聞言,心里真是又哭又笑,最后沒忍住笑了出來,想接過一袋為她分擔(dān)重量,卻被躲了開來。
“我拿著吧?!彼f,“太重了,怕你拿不動(dòng)?!?/p>
“我可以的,給我吧?!庇植皇切『⒆恿?,一袋雞蛋有什么重的。
接過,兩人回到家里,把雞蛋全都放在了桌子上,一下子占了桌子的大半。
“好吃也不能這么吃,會(huì)得膽固醇的?!背我患冃α诵φf,“下次我們一起去?!闭f著就從里面拿出一個(gè),在手里還是溫乎的,看來剛離灰不久,剝開了殼遞給她
,“吶,你烤的你先吃。”
謝卿山拿了過來,雞蛋三口就下了肚,點(diǎn)頭稱贊,“確實(shí)好吃?!?/p>
烤出來的,確實(shí)比水煮出來的好吃些。
小廚房的門打開,里面?zhèn)鞒鰜硪魂囮囅阄秲海渲羞€摻雜著不少燒柴火的味道,是人間煙火氣。
姥姥從里面走出來,在鼻孔處扇了扇,輕咳了幾聲,見到桌子上的雞蛋時(shí)當(dāng)場愣在了原地,不敢置信的指著問,“小純,你跟著嬸嬸去烤雞蛋怎么烤這么多?”
聞言,謝卿山不自覺的摸了摸耳垂,低下了頭,眼神飄忽不定,看起來很忙,卻不知道在忙什么。
澄一純“噗呲”一笑,轉(zhuǎn)頭托腮看向她,“是卿山烤的,她說好吃就多烤了幾個(gè)?!?/p>
“俺那老天奶嘞!”姥姥拍了拍手,“這是幾個(gè)么?這是幾個(gè)么?!這些放到壞也吃不完?。 ?/p>
澄一純:“沒事兒,要是吃不完就分給嬸嬸她們?!?/p>
謝卿山贊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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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一輩的人煮雞或鴨都不喜歡放太多調(diào)味料,澄一純是肉食主義者,只要不是純生的基本都能吃得下,謝卿山也一樣。
晚飯過后,謝卿山就忍不住想去看看周來弟之前住的地方在哪兒。
跟老人家說了一聲就出去了,坐在飯桌旁,盯著她們離開的背影,不禁的嘆息搖頭,“也是可憐的娃兒?!?/p>
周來弟的家在村角旮旯里,多年沒人住墻都塌了一半,院子里都長滿了雜草,樹也不再生長繁茂,一片枯枝。
木門搖搖欲墜,看著這樣的場景兩人當(dāng)即皺了皺眉。
“走,我?guī)氵M(jìn)去看看,小心腳下,小心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