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的結(jié)果是對方賠償30w,判有期徒刑7年,季重錦和澄大海把錢捐到了福利院。
七年后男人會不會來報復(fù)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再也見不到姥姥了,再也見不到了……
這天夜里外面下起大雨,拍打著窗戶發(fā)出聲音,晚上她做了一個夢,夢見了很多人,其中就有姥姥。
面孔很清晰,和生前一樣有活氣,身旁站著三個人,和旁邊的一位男人牽著手,一女倆男,他們的臉是模糊的,看不清——
這大抵就是自己未曾見過的爺爺奶奶和姥爺吧,走到姥姥面前,姥姥蹲下身摸了摸她的頭。
澄一純伸手想抱抱他們,可抓不住他們?nèi)魏我粋€人,最后化作白煙消散于面前。
等醒來的時候枕頭上有不少自己流下的淚,鳳凰蹲坐在自己面前,輕輕碰了碰她的臉。
39
臨近開學(xué)的前一晚才熬通宵把作業(yè)寫完,一盞燈,一支筆創(chuàng)造奇跡。睡了不到四個小時就得起床,然后返校,想想就覺得頭疼。
姥姥的突然離世讓她難過了好幾天才緩過來,謝卿山也常說“你的人生還長,往前看”。
澄一純覺得有理,人的一生都會有生死離別,這些都是自己控制不了的。幾天里兩人的交談也變少了許多,甚至沒見一次面,有一種突然就生疏了的感覺。
由于謝卿山搬了家,所以這次返校只有自己一個人,季重錦親自送到的校門口。
現(xiàn)在都快立春了,溫度沒有上升,甚至比過年下雪間還要冷,不得已穿上厚重的棉襖,拖著行李箱背著書包進校門。
宿舍里空蕩蕩的,她是第一個到的,打開門一股難聞的味道撲面而來,皺了皺眉,趕緊開窗通風(fēng),大抵是一個月沒人住的原因。
等自己收拾完東西已經(jīng)很晚了,但謝卿山還是沒有來,原本想等等她的,陳幼雪卻敲了敲門進來說“快回教室,主任開會”。
于是,她沒有等她,獨自回了教室,大部分同學(xué)都已經(jīng)來了,只有極小部分沒來,而謝卿山就占其中一位。
盯著旁邊空落落的位置,澄一純的心里也空空的,總感覺和謝卿山的關(guān)系沒有以前那么好了,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主任發(fā)了一張表格,是關(guān)于“貧困補助”的,想報的就填一下信息,不想報的就寫個名字。
這種東西一般都是留給有需要的人,澄一純的字在寒假里雖然只練了寥寥幾天,但總歸比之前寫的蛇爬好些。
等表填完收上去了,才見謝卿山出現(xiàn)在教室門口,嘴唇有些發(fā)白,脖子上有些淤青,看起來像是被什么傷到了。
手里提著一個看起來很重的黑包,不急不慢的走進來,腿一瘸一拐的,看起來有些狼狽,澄一純看到后心里有些擔(dān)憂,皺了皺眉。
等她坐下,才湊到面前問,“你的脖子怎么了。”
“磕的?!陛p描淡寫地一句話,沒看澄一純一眼,自顧自的從書包里拿出書塞桌洞里。
磕的誰信啊,誰家好人磕脖子?!
抿了抿唇,“別騙我,說實話?!?/p>
聞言,謝卿山有些面露不耐,扭過頭沒好氣地說,“說了磕的磕的你還想怎樣?”
澄一純有些錯愕,自己只是想關(guān)心一下她而已,沒有別的意思,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