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觀戰(zhàn)的慕容恪,緊張得手心冒汗,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視著這場驚心動魄的單挑,大氣都不敢出。
看到慕容垂施展吸功大法,他心中一驚,回憶起兒時的種種場景。
父親格外關注慕容垂的畫面逐一浮現(xiàn)眼前,曾經(jīng)以為是父親疼愛弟弟,如今目睹這神奇的吸功大法,他恍然大悟,當年父親實則有意將王位傳給慕容垂。
此刻,慕容恪望著戰(zhàn)場上的慕容垂,心情復雜到了極點。既欽佩弟弟的高強本領,又難免心生失落之感。
他不得不承認,無論是指揮作戰(zhàn)還是個人武功,慕容垂都更勝一籌。
慕容恪的眼神中既有欣慰,又有不易察覺的傷感,欣慰家中有如此能人,傷感自己相形見絀。
此時,前燕與東晉在戰(zhàn)場上陷入僵持之態(tài),眾人皆在關注慕容垂與桓溫的單挑。
一直在旁窺視的前秦,猶如一群饑餓的惡狼,豈會放過這絕佳的時機。前秦將領野心勃勃,妄圖在這場亂戰(zhàn)中獲取漁翁之利,從雙方疲憊的軍隊身上謀取巨大好處。
前秦軍隊中的王猛,注視著這場激烈無比的單挑。
他身負麥積山林家賦予的特殊使命,身份非同一般。見慕容垂的吸功大法如此厲害,心中暗自吃驚,開始思索應對之策。
他眉頭緊皺,在腦海中搜尋各種武功秘籍,試圖找到克制之法。
他深知,若能破解吸功大法,對日后局勢影響重大。突然,他想到了道家的浩然正氣掌。
此掌法要求修煉者心正,久練之后能匯聚天地正氣于身。施展之時,周身一丈范圍內(nèi)有正氣環(huán)繞,如同堅固無比的盾牌,吸功大法無法奏效,因其依靠吸納內(nèi)力和能量,而浩然正氣至正至純,不受其影響。
王猛心中有了主意,卻未表露出來,深知此消息至關重要,悄悄通過特殊途徑,傳信給麥積山林家,以防萬一。
慕容垂與桓溫的單挑進入白熱化的激烈階段。
慕容垂略占上風,但仍無法擊敗桓溫。桓溫深知自身處境極度危險,咬牙苦苦支撐,期盼能尋得轉機。
關鍵時刻,桓溫急中生智,運用內(nèi)力將掌上的毒氣運至丹田。瞬間,那六色的劇毒氣息猶如毒蛇般順著經(jīng)脈涌向丹田。慕容垂正全力施展吸功大法,未曾察覺,依舊猛吸。
不多時,慕容垂猛吸進大量毒氣,毒氣在其體內(nèi)肆意亂竄,他只覺渾身經(jīng)脈猶如被灼燒又似被針扎,痛苦不堪,氣息紊亂,只得罷手。
此時,慕容垂與桓溫皆已疲憊至極,深知再打下去也無濟于事,況且雙方軍隊都在密切注視,局勢復雜難測。
兩人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疲憊與無奈,只能罷兵休戰(zhàn)。前燕與東晉的士兵見主帥停戰(zhàn),皆松了一口氣,戰(zhàn)場上緊張的氛圍這才稍有緩和。
慕容恪即刻意識到局勢兇險萬分,絞盡腦汁思考應對之策。他深知要確保慕容垂的安全,還要防范前秦與東晉的進攻。
慕容恪旋即率領大軍向前,護衛(wèi)著慕容垂返回營帳。
慕容恪望著慕容垂,心中暗自埋怨父親。他心想,為何父親當年不將吸功大法傳授給自己?倘若自己習得此功,面對當下的困境,或許便能有應對之法,前燕也不會如此狼狽不堪。
未能習得這門神奇功夫,仿佛在他與慕容垂之間筑起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令他在權力與戰(zhàn)爭中總是棋差一著,難以完全掌控局勢。不過埋怨歸埋怨,他明白此刻并非糾結于此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解決眼前的緊迫危機。
然而,三家軍隊對峙許久,彼此都深知對方不好對付。
前秦企圖占便宜,卻又懼怕前燕與東晉聯(lián)手反擊;前燕剛剛經(jīng)歷單挑,元氣大傷,無力再戰(zhàn);東晉深知自身困境重重,亦不敢貿(mào)然大規(guī)模進攻。
在這種微妙的平衡之下,三家軍隊僵持片刻,皆認為此時進攻弊大于利,也不愿率先挑起大戰(zhàn),唯恐陷入更加危險艱難的境地。
于是,他們各自心懷盤算,緩緩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