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杰摩拳擦掌,翟青明把煩心事拋到了腦后,來了勁兒,“你上樓去找我哥,說你今晚想和他一起睡覺。”
“?”衛(wèi)杰愣了幾秒鐘,隨即睡在地毯上砰砰砰拍著地毯,“噢噢噢噢這是個好主意,快去快去,記得用手機錄視頻,不然你沒問怎么辦?”
正合賞南的意。
賞南從地上爬起來,在沙發(fā)上拿起自己的手機開了鎖,打開相機,點到視頻拍攝那一項,當著翟青明和衛(wèi)杰的面按了開始,“那我去了。”
衛(wèi)杰和翟青明一臉看好戲的表情。
等賞南上了樓之后,衛(wèi)杰又擔心,“青明,你哥會不會把賞南打一頓???”
“想什么呢,”翟青明白了衛(wèi)杰一眼,“我哥躺床上翻身都費勁,還指望他打人?”
衛(wèi)杰心里一梗,“話有些難聽了啊?!?/p>
翟青明撓了撓后腦勺,“我隨口一說,沒想那么多?!?/p>
樓上走廊的燈是聲控燈,稍微重一點的腳步聲,就能讓聲控燈亮起來,賞南把手機背在身后,想了想,還是揣到了口袋里,錄音也是一樣的。
李七棟應該是回自己房間門了,為了方便照顧翟青漁,管家和李七棟的房間門都安排在了和翟青漁同樓層。
賞南敲了敲翟青漁房間門的門。
等了會兒,才聽見里面的人說:“請進。”
翟青漁還沒睡覺,但房間門里的燈也沒有全部亮著,只床左右的床頭燈都開著,翟青漁則靠在床頭,手里拿了本小眾語言的書。
白日里他頭發(fā)打理過,看著更精神更明朗些,要休息的時候就全都放了下來,自然散漫地落在額前,越發(fā)顯得和,又陰郁,就像下雨天被雨水打擊得奄奄一息的花束,根部全是落下去的花瓣。
但那種陰郁,卻像暴雨來臨前逐漸加深的陰霾和涼意,蔥蘢樹叢間門形成的漆黑巨大的黑洞,仿佛能吞噬所有在外窺探的人。
賞南很自然地走進翟青漁的房間門,在翟青漁的房間門沒有發(fā)現(xiàn)凳子之類的東西,所以他就只能走到床邊,席地而坐,還看見了碼在墻角的高高的一摞書。
以及立在墻邊的一個橢圓形的東西,表層有一層短短的毛刺,快要趕上床高,直徑和籃球差不多。
從裝飾品的角度來看,它很粗糙。
“找我什么事?”翟青漁伸手在賞南眼前晃了晃,“看什么呢?”
賞南指著那個毛球問道:“這是什么?”
翟青漁看了一眼賞南指的那東西,“蛹,會孵化蝴蝶出來。”
“這這么大的蛹?”賞南本想伸手去摸一摸,但還是忍住了,翟青漁的東西不是能隨隨便便伸手去摸的。
“嗯,這種大蛹確實少見,所以它孵化的過程也十分漫長?!钡郧酀O又看了一眼那蛹,眼神平靜。
那就沒什么好奇的了,畢竟翟青漁自己也是蝴蝶嘛,所以收集這種東西也很正常,就是這體型未免太大了一點兒。
賞南不再關注那只蛹,他摸摸鼻尖,表情變得不太自在起來,為了表現(xiàn)自己誠懇真摯的態(tài)度,他還故意往前湊了湊,下巴抵在床上,嘴角微微翹起,眼睛收納了燈光,所以亮晶晶的,看著像一只小貓。
“青漁哥,我今晚能不能和你睡?。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