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老師真的是你的老師嗎?”
“付暄是大學(xué)肄業(yè),你也是,”阿南小聲問著,“如果毫不相關(guān)的話,你做這些,我覺得,太多了?!彼鞠胝f心疼陳懸,可又想到自己現(xiàn)在要什么沒什么,心都沒有,說什么心疼。
陳懸對賞南不會藏著掖著,因為沒有藏著掖著的必要。
阿南只是一個娃娃而已。
“因為他就是我啊?!?/p>
賞南又懵了,但陳懸已經(jīng)開始剖付暄的身體了,陳懸沒打算繼續(xù)說下去。
再追問的話,陳懸估計也不會再說了,他并不是特意在和自己解釋,而是打發(fā)時間的隨口一聊。
陳懸慢條斯理戴上了兩副手套,他頭發(fā)全部都被罩在了帽子里,只露出一雙和付暄一模一樣的眼睛。
付暄的腰腹被撕開的時候,賞南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他只能聽見刀具拿起放下的細(xì)微聲響,能聽見血與肉滑動的聲音,還有外面的雨聲,賞南感覺自己來這個世界的第一晚都沒覺得這么驚悚過。
14會告訴他這個“手術(shù)”什么時候過去。
但最后不是14叫的他,一只冰涼的手指挨上了他的臉,賞南一個激靈,睜開眼睛。
“怎么嚇成這樣?”陳懸已經(jīng)脫掉了手術(shù)服,也穿上了短袖,手臂的縫線依舊露在外面,他彎著腰,細(xì)細(xì)打量著臉色慘白的娃娃。
怎么還會怕啊?娃娃們會有恐懼情緒,但一般都是對著生氣的陳懸,或者以后沒有新衣服穿了。
它們怎么會知道陳懸這是在做什么?
可阿南好像知道呢。
賞南偏著頭往陳懸身后看了一眼,付暄已經(jīng)蓋上了之前的薄被,他臉色看起來居然要比之前變得好了。
還真有用??!
看見阿南眼神一直在變化,陳懸感到好笑,他伸手在阿南眼前打了個響指,“我問你,怎么嚇成這樣?”
他表面上看起來是笑著的,因為嘴角有縫線,具有迷惑性質(zhì),所以只是看起來。
可細(xì)看,他唇線繃直,眼神冷淡。
它不是在疑惑,它是在質(zhì)問。
賞南眨了眨眼睛,心底泛起一陣涼意。
思緒稍頓,他奮力踮起腳,張開雙臂去抱摟陳懸的脖子,“daddy,我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