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媽媽在中間勸著,“不管怎樣,還是先看醫(yī)生,我們這兒也有醫(yī)生,就是上了年紀……”
“誰要你的醫(yī)生?”胖子一口含著血的唾沫吐在了安平媽媽的臉上,“我們走!”
安平媽媽憋著眼淚,點頭哈腰萬分抱歉地將這一家罵罵咧咧的人送走。
阿娜湊近了看著賞南,緊張地問道:“傷到了眼睛嗎?”她后來,沒搞清楚情況。
賞南搖搖頭,指指自己,“眉骨被打到了,消個毒上點藥應(yīng)該就好了。”
“那就好。”
賞南聽出阿娜松口氣的口吻,沖他笑了笑。
阿娜掏出紙巾,溫柔地給賞南擦拭著嘴角,“嘴上都沾了血。”
安平媽媽所說的家里醫(yī)生就是外婆,外婆精神矍鑠,頭發(fā)梳得很是干凈利落,她走路飛快,從自己的小藥房里拿出消毒和止痛止血的藥,還拿了一管祛疤膏。
地上隨便撿的小石子,臟得很,哪怕是石頭沒卡在肉里,卻也還是攜帶了不少灰塵。
如果清理得不徹底,在這樣的夏季,很容易發(fā)炎化膿,到時候會留下非常難看的疤痕。
茶廳很小,只有賞南和陳懸,還有外婆。
陳懸站在老人旁邊,看見老人用紗布沾了藥水,細細涂抹著賞南的傷口。
“這個小孩子是本地的,經(jīng)常來吃飯,經(jīng)常追貓打狗的,附近農(nóng)家樂都不愿意接待這一家人,唉,我們這是第二次接待他們,沒想到鬧成這樣?!崩先溯p輕地給賞南吹著,“這么俊一張臉,可千萬別留疤哦?!?/p>
賞南沖老人安慰般的笑笑,“應(yīng)該不會,我年輕,好得快?!?/p>
看著像是富家小少爺,但卻一點架子都沒有,用鑷子挑小石子也忍著不喊痛,老人小聲說:“等會外婆給你送兩個外婆的拿手菜。”
上完了藥,外婆留下祛疤膏,拎著小藥箱走了。
她還要去廚房繼續(xù)忙碌。
賞南額頭還在抽痛,外婆一走,他立刻喊好痛。
陳懸烏沉沉的眸子,眸光冰涼,對于人類,傀儡有些束手無策,這些應(yīng)該就是娃娃變成人類的副作用吧。
受了傷,他擅長的穿針引線,一點忙都幫不上。
但是殺人,殺人他會。
他想了想,在賞南跟前蹲下,嘴角上上揚起來的弧度溫柔優(yōu)雅,“我把那個小孩兒掏空了做成玩偶,讓你天天打他出氣,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