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孩子,自然到死都應該只在他身邊,他不介意賞南將他當作父親,當作兄長,當作陸家一個萍水相逢的大好人。因為他可以是賞南的父親,也可以是兄長,或者是大好人。但如果是相伴至死的話,陸及認為愛人這個身份更加適合自己和賞南。
賞南昏昏沉沉的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或許是積分兌換的時效已經(jīng)過了,賞南一睜開眼睛,立馬就被后背的疼痛疼得一個激靈,他立馬讓14再給他續(xù)上。
天已經(jīng)完全亮了起來,但卻還蒙著一層霧,墻上壁鐘的指針指向九點,他睡了一整夜,最后的印象停在昨晚在車里和陸及對話的場景。
雖然遭了一場罪,但是卻換來了陸及不再顧左右而言他,而是直接給了答案,賞南還是覺得很值的。
他一把掀開被子,被子蓬軟像棉花,巴掌拍在上邊,“嘭”一聲。
房間的門也正好是在這個時候開的。
賞南躺在床上沒動,看著朝自己走過來的陸及,陸及臉色居然比昨天看起來要好一些,但也沒好到哪兒去。
“醒了”陸及在床沿坐下。
賞南把掀開的被子又拽了回來,蓋住半張臉,不知道為什么,他覺得陸及的眼神怪怪的,和之前不太一樣,溫柔里面還夾雜了一些其他的東西,但陸及本身就是非常溫柔的人,所以如果不仔細感受,根本無法察覺到之中的不同。
“感覺比昨天好些沒有”陸及以為賞南是覺得冷,伸手把被子壓實了些,弄完后,他說道,≈ot;你身上的傷每天都需要上藥,你是去醫(yī)務室讓醫(yī)生給你上,還是我給你上≈ot;
賞南猶豫著,“醫(yī)生吧。”
他知道自己的傷大概在哪些位置,他不太好意思,他覺得自己和陸及的關系還沒有好到讓陸及給自己上藥。
陸及沒說什么,拍了拍被子,“我讓陸香去給你做早餐,想吃什么”
“只要是香夫人做的就可以?!辟p南回答完,語氣忽然一頓,“哥,你昨天沒罰香夫人吧”
他知道陸紳是個怎樣的人,也知道現(xiàn)在是骷髏的陸紳是個怎樣的人,他再溫柔,都無法抹去他原本的身份,所以香夫人昨天才那樣害怕。
賞南的話讓陸及失笑,
“我為什么要罰她
因為你喝酒了
那受罰的不應該是你嗎”
陸及的三連問直接讓賞南腦袋當機了,他本意是想對香夫人表示一下關心,沒有要讓自己受罰的意思。
見賞南愣住,陸及俯下身來,兩人的目光撞在一起,陸及神態(tài)自若地問∶
“陸香把那壇米酒帶回來了,你要是喜歡的話,每天可以少飲一些?!?/p>
賞南是躺在床上的,所以他很被動,雖然他已經(jīng)感到了一些不自在,可想到陸及之前跟這好像也差不多,他眨了幾下眼睛,連眼神都好像被陸及限制住,無法去看別處。
“香夫人告訴我說,陸家的家規(guī)不讓未成年人飲酒?!辟p南小聲說。
陸及說“沒有一點都不讓飲酒,可以少量,當然,十六歲和成年后的量是不一樣的。”
知道香夫人沒有被罰,賞南就放心了,接下來,他回答陸及的話,“好……好的?!?/p>
陸及沒有在賞南的房間待太久,他似乎有事情要做,和賞南說了會兒話之后就走了,在他走后,賞南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去衛(wèi)生間草草洗漱后又躺回到了床上。
香夫人端著早餐進來的時候,賞南又快睡著了,身體在恢復期,賞南完全無法抵抗這種疲憊感,他靠在床頭,吃了小半碗餛飩,把碗遞回給香夫人,說“我哥說未成年可以飲酒,但不能喝太多。≈ot;
香夫人一怔,隨即臉上的神情變得有些復雜,“那應該只針對你吧。”
賞南“……”
見賞南不說話,香夫人嘆了口氣,接著說,“除了你,我從沒見少爺對誰這么好過?!彼呀?jīng)覺察出來陸及的不對勁了,幾百歲,她和陸及都不是白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