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堂后面的神父小堂,馬利維渾身才松懈下來,等在客廳的阿仁和其他幾個執(zhí)祭看見神父走進來,立刻緊張地走上前關懷,“神父,您還好嗎?聽說您在給人做完圣告回來的路上被殺人犯襲擊了,還好您沒事,不然我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如果神父出了事,我真的不知道該上哪里去找這么好說話好伺候的神父了。”
“對啊對啊,聽說第三街區(qū)的一名神父一直對寫推薦信推三阻四,結果直到那名神父退休,推薦信都仍舊還沒開始寫。
賞南有些餓,“我去煮碗面?!?/p>
“煮面?我來吧神父,您今天遭受了如此恐怖的驚嚇和苦難,您糟糕的遭遇會使您無法烹飪出美味的食物。”阿仁追上神父,真心地擔憂。
“都快天亮了,你們再去休息一會兒吧,”賞南脫了外袍,準備先去洗個澡再下樓來做吃的,“明天你們還要去教堂工作,別太累了?!?/p>
阿仁和幾個執(zhí)祭都是一愣,神父不僅是他們的神父,還如同他們的父親!
“馬利維執(zhí)事,您要用一些嗎?我可以順便多做一份?!?/p>
“不…不用,我想去休息,我覺得很累。”馬利維不餓,他受到了過度驚嚇,現(xiàn)在放松下來,他只感到了朝他瘋狂涌來的疲憊感,他完全無力抵抗。
他只能等明天早上休息好了以后再為神父說要親自給他做飯來感到受寵若驚。
大家瞬間都散了。
賞南的困勁早就過了,他現(xiàn)在只感到饑餓和渾身出汗過后的粘膩感,他回到房間,在衣柜里找出了一套厚實的睡袍——馬利維說神父的睡袍要符合神父對外的形象和氣質(zhì),所以十八歲的神父沒有很具有青春氣息的衣服,哪怕是睡袍,都全是純色,簡單得什么都沒有的設計。
往浴缸里放了滿滿一缸的熱水,這浴缸是金色的,賞南摸了摸,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神父小堂所有的裝修和飾物都極有古樸厚重感。
泡澡的時候,神父趴在被熏得不再冰冷的浴缸里順便洗了個頭發(fā),泡沫都淋在外面,打著轉地往排水口擠。
睡袍是米白色,很厚實,穿上后一點都不覺得冷了。
賞南餓得厲害,頭發(fā)只草草吹了一會兒就下樓想去廚房做點吃的,他只會煮面,也煮不了很好吃,但是在吹頭發(fā)的時候,他已經(jīng)構思好了煮面的全過程,好不好吃不一定,煮熟肯定沒問題,而且肯定比阿仁做的要好吃。
站在廚房門口,之前漆黑的廚房此時卻亮著燈,里頭熱氣騰騰的全是蒸氣,一個瘦高挺拔的背影在里頭走來走去。
“主教嗎?”賞南對著背影疑惑道。
對方?jīng)]有反應,甚至還揭開了鍋蓋,用一雙很長的木筷子在鍋里不緊不慢地攪拌著。
賞南發(fā)出一聲沒有聲音的“懷閃主教?”,又只能重新喊,“懷閃?”
熱霧中的人放下筷子,轉身卻沒走出來,而是靠在灶臺上,懷閃的聲音自霧氣中傳進賞南耳朵里,“神父,您知道嗎?每次您叫我主教的時候,我都很興奮?!?/p>
“我想,如果您叫的是我的名字,或許就不會讓我生出一種在教堂神圣的禱告室草您的興奮感?!?/p>
“但很遺憾,我的想法是錯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