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章魚呢?”
“有多大?”
佑茗環(huán)視了一周自己的房間,“可以裝滿我的房間那樣的大章魚,你也喜歡嗎?”
佑茗可以長到這么大嗎?賞南在心里有些驚訝地想道,不過無所謂,就算佑茗的體積比這棟房子還要大,他也會說喜歡,而且,那天晚上他本來就覺得章魚觸手挺可愛的,還知道自己四處摸索,只是整體看起來有些駭人。
“喜歡?!辟p南肯定地點頭。
賞南回答完之后,見到這么久以來,佑茗臉上露出的魚,小南,我們真的很有緣分哦。”
看見佑茗笑,明明是一件令賞南感到高興的事情,可他卻莫名背后一涼,連手臂上的汗毛都夸張地豎了起來。
他再去看佑茗時,對方又是之前那樣帶著小心翼翼的怯弱神態(tài)。
[14:我只是說它年齡小,但它是怪物啊,它能做出爬進孕婦肚子這種事情,我們不能把它當普通小孩子或者普通小章魚看待。]
[14:動物系怪物的領(lǐng)地意識極強,你主動和它提出交友,它接受了你的示好,那么在它眼中,你就是它的人了,不是親人,是一種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友好關(guān)系,和怪物建立友好關(guān)系,跟一只腳踏進地獄沒有任何區(qū)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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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周六,不論是對賞南一家人來說,還是對佑茗和李蔓清來說,都無疑是一個完美周六。
張心心一改之前對李蔓清的刻薄,她三百六十度夸贊了李蔓清,并說:“李蔓清只是有些軟弱而已,她只要強硬起來,日子一定可以過得很舒服?!?/p>
賞英樹潑她涼水,“軟弱已經(jīng)毀掉了她。”
潑了一盆,他接著潑第二盆,“也毀掉了小茗。”
張心心表情頓時就萎靡了下來,女人最容易被家庭和男人束縛住,她讀書的時候,班里有為了生孩子休學(xué)的女生,反觀男生,不管是學(xué)業(yè)還是事業(yè),都絲毫不受影響,看起來瀟灑無比。在不幸婚姻泥潭里掙扎的,往往也都是女人。
賞南看著動畫片,抱著西瓜,任務(wù)進行順利,他心情相當相當不錯。
佑茗家也是,李蔓清甚至還多做了一個葷菜,雖然晚起的佑有財根本就不知道賞南一家人來拜訪過,但他也察覺到了家里氛圍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樣,他就問了一句,李蔓清也沒瞞著他,都說了。
佑有財聽完卻板起了臉,“怎么也不叫醒我?客人來了我睡覺,真是的?!彼麤]酗酒之前其實長得比賞英樹還要出眾,否則同樣是大美人的李蔓清不見得會看上他。
李蔓清端著菜放到佑有財面前,看見佑有財臉色不好,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回答,“看你睡得熟,就沒叫醒你?!?/p>
佑有財從桌子上拖過昨天喝了一半的酒,倒了一杯,喝了一大口,咽下去之后,他咂咂嘴,猛然抬起頭,把杯子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布滿紅血絲的眼睛兇狠地看著李蔓清,“你不叫醒我,是故意想看我出丑是不是?故意想讓別人知道我在家睡到日上三竿?!”
他說完以后,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李蔓清嚇得身體一抖,縮起肩膀來,連連說著不是不是。
可為時已晚,一杯酒進了肚子,酒精直沖腦門,佑有財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在李蔓清臉上,她捂著臉踉蹌地摔倒在沙發(fā)上,拖鞋跟著掉了一只。
李蔓清趴在沙發(fā)上上小聲哭起來,后背的骨頭將衣料頂起來,瘦弱不堪。佑有財身強體壯,一巴掌幾乎就將李蔓清扇得神志不清。
佑有財打完還覺得不夠,站起來一腳蹬翻了椅子,回身一把抓起李蔓清的頭發(fā),用蠻力把她扯離了沙發(fā),看見李蔓清半邊臉腫起來痛苦的模樣,他心底浮現(xiàn)出一股隱匿的快意,他低下頭,咬牙切齒道:“賤貨,喪門星,害我一次不夠,還想害我第二次!嗯?!”
李蔓清渾身直發(fā)抖,又哭又哀求,可無濟于事。
房子隔音不算好,李蔓清的哭求和佑有財?shù)娜枇R打砸,佑茗在自己房間里聽得一清二楚。
隔著另外一堵墻,佑茗正趴在那面墻上聽著,他聽見賞南他們家的歡聲笑語,像是童話世界。
在聽見佑有財奸笑著說“去把那小畜生叫出來”的時候,佑茗的身體猛地一抖。
佑茗貼著靠近賞南房間的那面墻壁,他伸出并且吸附在墻壁上的觸手尖端輕輕地拍打著墻面,他聲音低低弱弱,“小南小南,我是小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