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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 漂亮娃娃 空心傀儡（第2頁）

陳懸曲著手肘，手探到腦后拽住了衛(wèi)衣的后領(lǐng)，微微一低頭，他直接將衛(wèi)衣拽了下來，里頭就一件很薄的棉質(zhì)短袖，有些透，賞南看清了多處的黑色縫線。

雖然有些模糊，可出現(xiàn)在人體上，仍舊十分突兀明顯。

“看什么？”陳懸把不小心被帽子帶下來的幾縷頭發(fā)抓到腦后，動作隨性，語氣溫和。

賞南：“哦，你剛剛拍我屁股，我感覺到了?！?/p>

陳懸身形一頓，他拍開客廳的燈，蹲下來。

“你怎么能感覺到？”陳懸又拍了賞南的屁股一下，這次力氣比之前大了點(diǎn)兒，賞南直接一頭栽在了玄關(guān)的地毯上面，他手腳并用爬起來，煩躁地看著陳懸。

“哎喲，”陳懸捏著一臉煩躁的娃娃的衣擺，拽到跟前，“你怎么還會做表情了？”

賞南自己也是疑惑的。

14切了視角給賞南。

臉還是那張陳懸捏出來地臉，假發(fā)也沒變，眼睛也還是那么大，只是不再是之前絲毫不變的眼神，之前的再漂亮，也經(jīng)不住長時(shí)間盯著看，沒有生動的眼神，再漂亮的眼睛，都顯得死板呆滯。

但娃娃現(xiàn)在的眼睛活了，一雙大眼睛，眨了眨。

他倒抽一口涼氣，“哥，我變成人了?！?/p>

陳懸也覺得奇怪，可看阿南這個(gè)反應(yīng)，阿南自己也是懵的呢。

“還想變成人呢，現(xiàn)在這樣你就知足吧?！标悜艺酒饋恚∈易呷?。

賞南走進(jìn)客廳，在燈下面，他挽起衣袖，捏了捏自己的手臂，軟的！之前是硬的！

[14：有什么好開心的，再像剛剛那樣摔飛出去，你就能直接半死。]

賞南掀開衣服，“內(nèi)臟有嗎？”他雙手在身上摸，有點(diǎn)涼，也沒有心跳。

[14：沒有，只是皮膚有了軟度，有了知覺，有了眼神變化，僅此而已，如果有內(nèi)臟的話，那你就是小人國的小人。]

[14：說不定會有老鼠來把你叼走。]

賞南吃力地爬上沙發(fā)上坐著，“我沒有內(nèi)臟，不香。”

[14：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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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懸在浴室，他脫掉衣服，渾身幾乎布滿了黑色的縫線，這些縫線已經(jīng)和他的身體融為了一體，伸手能清晰地摸到線條的凸起，像一條條可怖的蜈蚣。

他走到花灑底下，頭發(fā)全部掀到了腦后，露出光潔的額頭。

水不冒熱氣，是冷水，嘩啦啦的水聲自耳畔掠過，陳懸伸手，手指按停了水。

他拽了根干毛巾下來，擦干了臉上的水，在灑滿水的大理石臺面上拾起剪刀，頭發(fā)的水漬又自額頭滾落，砸在陳懸的睫毛上，水珠搖搖欲墜。

它低下頭，鋒利的剪刀刀口直接挑開了側(cè)腰的一道自腋下一直延伸到胯骨的縫線，縫線自中間被挑斷，皮囊展開——它腹部幾乎是空的。

只有兩顆腎懸掛在其中，復(fù)雜的血管幾乎像是模型一般構(gòu)架在兩顆腎的周圍，它們的血管也會和心臟的動靜脈扣上，心臟沒有跳動，卻保持著一定的活力。

除了陳懸，再沒有任何生物能夠?qū)⒆约旱纳眢w變成一個(gè)放置器官的容器。

確定生長良好后，陳懸將開口合上，縫線溫柔細(xì)密地重新纏緊。

他洗完澡，穿著寬松的t恤和長褲，一拉開門，就聽見了客廳里的電視聲音，聲音開得還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