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家里收拾得亮亮堂堂,整潔干凈,直接就把童喜對他的好感度拔到了一個相當高的指數(shù),只是看著和江鯽一模一樣的臉,童喜仍舊覺得有些別扭罷了。
可能是因為先入為主,如果他先認識的是江臨,那么再看著江鯽,他可能也會覺得別扭吧。
而賞南的反應則非常的不對勁,用童喜的話來說,就是不熱情,不像平時的賞南。
賞南進來后就放下了書包,他找到自己的水杯,一邊倒水,一邊問:“今晚怎么睡?”
江臨調低了電視機的音量,“我睡次臥吧,畢竟你們付了租金,讓你們兩個人擠在次臥,我感覺不太好。”
很對,童喜覺得江臨說得很對,江臨人可真好啊,他正要點頭,卻被賞南搶先拒絕了,“還是我和我朋友睡次臥吧,次臥的床比較大,我朋友的個頭你也看見了……”
童喜:“……”話雖如此,但這話真不像是人說的。
出乎賞南的意料,江臨一口就答應了,“好啊,我都沒問題的?!?/p>
說完后,他繼續(xù)看著電視,賞南和童喜石頭剪子布,贏的先去洗澡,賞南贏了。
童喜喝了一大口,冷得呲牙咧嘴,“那我就先做兩道題。”他放下可樂,打開冰箱,想把昨天買的車厘子拿一盒出來洗了,邊寫作業(yè)邊吃,只是他翻遍了冰箱都沒找到。
童喜把自己的表情調整成兇狠的樣子,跑去洗手間門,賞南正在擠牙膏,童喜問:“你和嗯嗯昨天到底偷吃了人家多少車厘子?”
“就幾顆,沒吃完的不都是你吃了嗎?”
“不止那一盒,我一共買了三盒,昨天晚上吃了一盒,應該有兩盒才對……”
“抱歉,”江臨的聲音突然在童喜身后響起,他滿臉都寫著歉意,“我早上沒吃早餐就回了家,太餓了,所以吃了一些冰箱里的東西,多少錢,我轉給你吧?!?/p>
對方如此彬彬有禮,童喜兇狠的表情綿軟下來,他努力回想,“一盒三百,我買的很多勾的,你轉我六百就行了。”
江臨一笑,“好,我去拿手機?!?/p>
賞南撇了撇嘴,鎖上了洗手間門的門。
如果江臨真是講客氣的人,就不會招呼都不打一聲去動陌生人的東西,而且剛剛他們從回家到現(xiàn)在,這么長的時間門,江臨都沒主動告訴他們自己吃了冰箱里的東西,如果童喜沒發(fā)現(xiàn),江臨可能根本就沒打算說。
看來,不管他偷拿了多少別人花園里的鮮花點綴在自己身上,都掩蓋不了自己是一根狗尾巴草的事實。
他刷完牙,抓起鉤子上的發(fā)帶把碎劉海掀了上去,順道把衛(wèi)衣從頭上脫了下來。
黑色的衛(wèi)衣短暫地擋住眼前的視線,徹底從頭上拉下來時,發(fā)帶也掉了下來,遮住眼睛,賞南重新把發(fā)帶掀上去。
視野一清晰,他便看見了鏡子里的江鯽。
江鯽眸子血紅,臉色青白,他或許是受到了江臨的影響,那其實也是另一個江鯽,被偷走的江鯽。
但江鯽看起來卻有些可憐,他的手掌貼上了賞南的后腰,涼得賞南渾身都僵住了。
“我可以親你嗎?”他喜歡賞南,他好喜歡和賞南接吻的感覺。
他覺得,賞南會答應的。
賞南垂眼思考了幾秒鐘,拍開了江鯽的手,“不可以,我怕冷?!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