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睚,你太好了,你好乖。”賞南脫口而出。
好乖?
這個形容詞怎么看都和蕭睚不搭邊,不管是人類形態(tài),還是狼犬形態(tài),蕭睚都和乖字不匹配。
蕭睚顯然也許久沒聽見過有人這么夸自己,他黑沉沉的眸子一順不順地盯著賞南,看不出喜怒。
“你不喜歡我夸你?”賞南輕微歪頭。
過了幾秒鐘,“沒有?!闭f完后,蕭睚又躺回到床鋪上,剛閉上,他又睜開眼睛,看著賞南,“你床沒辦法睡,可以和我一起睡?!?/p>
賞南還沒對蕭睚的話作出反應呢,在桌子上喝舒化奶的小狗就吧嗒吧嗒嘴,“我也想睡?!眲偝錾鷽]多久的小狗,還不知道成年大狗的領地意識有多強,更不知道它們老大領地意識更是強到恐怖。
賞南對蕭睚態(tài)度的軟化欣喜不已。
大學是單人床,寬度將將足夠躺兩個比較瘦小的人,有了賞南,還有躺在他懷里的小狗,蕭睚只能微微側身,才能保證不擠到睡在靠邊的人。
賞南以為蕭睚身上會是狗狗味,沒想到不是,他的被子和枕頭,還有從身后隱隱傳入鼻息的味道,都是草植洗漱用品的味道,淡又清新。
但體溫和狗狗一樣,很高,哪怕身體沒有挨到一起,他都能感受到來自后背略高于自己的溫度。
很快,賞南睡著了。
日光也在他入睡后變得鼎盛和愈加炙熱,但賞南在熟睡中,沒有感覺到多熱。
蕭睚坐起來,他靜靜地注視了快要掉到床底下緊貼著床沿的賞南,傾身伸手把小狗拎起來放到了床尾,“想尿就說,尿在我床上你試試。”小狗趴在床尾,夾著尾巴嗚了一聲。
接著,蕭睚扯住衣擺,將上衣脫掉。
犬類本來就不喜夏天,它們怕熱。
蕭睚重新躺下,賞南昨晚剛洗過的頭發(fā)是鈴蘭花味道,沐浴露是薄荷檸檬,衣服上的味道是市面上最常見的洗衣液,混合成獨屬于賞南個人的味道。
蕭睚側起身體,手臂穿過賞南臂彎,小臂緩緩收緊,懷里的人類身體輕盈,不需要花費大力氣就能將他拖到離自己最近的地方。
男生身上的味道和他的性格一樣,溫柔友好,宛如草長鶯飛的春日。
已經(jīng)是零距離。
蕭睚控住賞南的身體,將臉貼在賞南的后頸,細膩的皮膚近在咫尺。
他很瘦,很弱小,柔軟微涼的皮膚底下包裹著堅硬如玉的骨骼,頸后的椎骨凸起,后腦勺頭發(fā)微長,發(fā)梢落在后頸。
犬類過于的害怕高溫天氣,蕭睚的心跳比賞南的心跳要快許多許多,他出了不少汗,因為貼得近,也引得賞南的皮膚開始泌出細汗。
蕭睚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賞南后頸的椎骨。
賞南睡得沉,一點反應都沒有。
動物就是動物,它們蹬鼻子上臉的時候完全不覺得自己是在蹬鼻子上臉。
他一口一口將眼前這塊骨頭舔得濕漉漉得發(fā)亮,還忍不住用犬牙咬了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