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對比之后,賞南發(fā)現(xiàn),面對虞知白的感覺和面對張茍的感覺是不一樣的,虞知白顯然更加像人類,不,準確的說,如若他自己不暴露,你無法區(qū)分他和人類的不同之處。而張茍不是,張茍只是一個粗制濫造的殘次品,它渾身瑕疵與漏洞。
“以后,你打算把它怎么辦?”
虞知白嘴角恬淡的微笑慢慢消失,他歪了下頭,“你這么在乎它?”
“……”
賞南差點被嗆到,他耳朵紅了一小塊,“你們不是一個人嗎?”
虞知白笑容很淡,“可我還是想你更加喜歡我啊?!?/p>
“那是什么?”虞知白視線轉(zhuǎn)到了賞南的枕頭旁邊,一卷紙,香煙粗細,它的存在十分突兀,虞知白探身將它拿在了手里。
緩緩展開。
是五個連在一起的愛心狀剪紙。
知道它徹底被展開后,賞南才慢慢找到了一些模糊的印象,這個,好像是張茍塞到自己手里的。
“是它…”
“是我給你的?!庇葜紫破鹧燮ぃ瑢坌闹匦戮砩?,放在了賞南的枕邊,“我只是想看看你還記不記得?!?/p>
“不是張茍嗎?”
“我和它是一個人啊南南?!?/p>
“……”賞南忍住了用勺子猛戳虞知白的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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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不知何時又開始下雨,淅淅瀝瀝,節(jié)奏急促,雨點密密麻麻。
虞知白在燈下幫賞南整理這幾天落下的筆記。
賞南昏昏欲睡地回復張滬的消息,今天周六,明天放假,他們不用早起。
[張滬:你真沒事兒?魯揚膽兒也太肥了,光天化日他居然搞綁架,你說他圖什么???]
[張滬:我還以為你請假了呢,結(jié)果問了一圈,連虞知白都不知道你去哪兒了,你媽也不知道,才知道你不見了,你是不知道,你媽來學校差點把張雪麗打死。]
[張滬:不過虞知白看起來一點都不著急,要不是他說不知道,我還以為你們倆在玩什么躲貓貓的游戲呢。]
[張滬:魯揚這次完了,他后來不知怎的跑來學校發(fā)瘋,將虞知白的頭打破了,那個血比上次他脖子扎破了流得還要多,所以我們才知道你被他找人關起來了,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被關進拘留所了。]
[張滬:你們兩家都有錢有勢的,我看這事兒,還有的鬧。]
[賞南:我沒事,魯揚怎么處理,再說吧。]
他記起來,張茍說過,魯揚會遭到反噬。
張滬和他聊了會兒就喊著去打游戲了,賞南正要睡,就覺得想要上洗手間,睡意登時都散掉了。
液體還剩下一大半,他等不了那么久了。
賞南掀開被子,單手撐在床上艱難地坐了起來,他赤腳站在地板上,伸手想要取頭頂上方的液體袋。
微小的動靜讓在專心致志寫筆記的虞知白聽見了,他朝賞南看過去,難得露出不悅的表情,不再裝模作樣。
虞知白大步走來,抬手就取下液體袋,“為什么不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