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您需要重新找理發(fā)師了?!睉验W手臂搭在賞南的腰上,神父身材纖細(xì),腰線流暢下凹,平時穿著寬大的神父工作袍,完全看不出來,只能憑觸碰感受,比如現(xiàn)在。
“主教,”賞南很快又要睡著了,他剛睡了一個小時不到,就被懷閃吵醒了,一句話字?jǐn)?shù)超過兩個字,他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要不,您當(dāng)我理發(fā)師?”
“薪水多少?”
“主教隨便開吧,我給得起?!?/p>
懷閃抱著賞南把他往上提了提,用捂熱后的手掌去揉搓神父的臉,看著神父的嘴巴被擠得嘟起來,他才湊過去用力吮吸一口。
明明是很純情的行為,懷閃的眼珠卻瞬間門紅了,他把頭埋下去,拉開神父睡袍的腰帶,雙手毫無遮擋地抱住了神父的腰,他的長發(fā)也將神父纏繞得緊緊的,一副斧頭都劈不開的親密架勢。
翌日上午,神父小堂開始忙碌了。
神父和執(zhí)事昨晚收到了驚嚇,都還在房間門補(bǔ)覺,所以神父小堂今日暫時關(guān)閉圣告。
眾人不像以往激動,因?yàn)榫驮诮裉煸缟?,警察司將他們抓到了連環(huán)殺人案兇手的消息在第一街區(qū)公布了。
兇手落網(wǎng),所有人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氣,為了安心來日日做圣告的人不做圣告了,教堂內(nèi)的圣告廳瞬間門就不再擁擠。
廚房里,阿仁系著圍裙在忙碌。
神父之前說他要煮面條,他已經(jīng)做好了一早起來就直面爆炸現(xiàn)場的準(zhǔn)備,可一到廚房,卻發(fā)現(xiàn)廚房被擦拭得干干凈凈,像完全沒有被使用過。
唯有灶臺上還放著沒吃完的一大碗牛肉湯,用玻璃罩子罩住。
那牛肉湯的顏色并不算好看,可阿仁卻從來沒見過神父做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將牛肉湯熱了熱,用勺子盛了一點(diǎn)兒,抱著必死的決心喝下去——味道出乎意料得不錯。
幾個執(zhí)祭都餓了,他們在客廳就聞見了從廚房里飄出來的香味,跟狗一樣都跑來了廚房,都不給阿仁說這是神父的食物的機(jī)會,一人盛了一碗,并且催促著阿仁趕緊做主食。
熱湯下肚,阿合眼睛瞪大,呆滯地看向阿仁,“阿仁執(zhí)祭,您的廚藝怎么突然提升這么大?是圣主入夢授予您的么?”
“好喝?。?zhí)祭,再做一些吧,等會讓神父也嘗嘗,以后我那可憐的神父,吃執(zhí)祭做的食物的時候,再也不用皺眉頭了。”
阿仁:“……這是神父做的,不是我做的?!?/p>
鵝毛般的大雪在下午時分開始它的中場休息,圣危爾亞已經(jīng)完全銀裝素裹,大教堂像是童話中的巨型城堡。
沒開燈沒拉開窗簾的室內(nèi)漆黑,只有微弱的雪光從各處縫隙中穿透進(jìn)來。
神父終于睡醒了。
神父終于在主教的懷中睡醒了。
賞南一睜開眼睛,就看見了懷閃的臉,懷閃的俊朗毋庸置疑,他睡著時沒有平時看起來那樣惡劣,難得令人覺得溫和安心。
但是,他把自己抱得太緊了。
試圖從對方手臂的桎梏之中掙脫的時候,懷閃醒了,懷閃一醒來,眼睛就血紅血紅的,他像一頭猛獸一樣把可憐的神父撲在身下,落在神父臉上的吻格外溫柔,他聲音嘶啞,“神父,感謝您,您讓我一醒來就如此的充滿活力?!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