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爸爸一點都不了解同性戀,他對同性戀的了解還停留在“會得傳染病”的認知上面,他手掌無意識地搓著大腿,也想去房間電腦里上上網(wǎng),搜一搜。
賞媽媽不知道賞南今天回來,她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之后,一回來見著賞南,就喜不自勝,“回來怎么也沒有和我說一聲?餓了沒?我去做飯……”說著,她衣袖已經(jīng)挽了起來,又繼續(xù)說,“你那些同學(xué)呢,怎么沒一起來?”
賞南還沒找到開口的機會,就聽見自己父親的一生怒吼。
“何荷!”天花板都差點塌下來一塊兒。
賞媽媽被嚇了一跳,也吊高了嗓門,“你發(fā)什么瘋?突然吼我干什么?”
賞爸爸氣的是她明明都看出苗頭或者是都知道自己兒子喜歡男的,卻沒有和他說,他現(xiàn)在連個對策都沒有,腦子里一團漿糊,跟煮了一鍋粥似的。
他瞪了賞南一眼,怒氣沖沖地站起來,捉著賞媽媽的手臂就把人拉進了臥室。
老房子隔音不好,兩人之前可能還是壓著聲音在說話,之后吵起來,失了控,就也不在乎外面的人能不能聽到了。
賞南和蕭睚聽得一清二楚。
賞爸爸:“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了我知道?”賞媽媽也來了氣,說話不再柔聲細語。
“你說知道什么?”賞爸爸壓著聲音,“別讓我說出來,大家都不好做人!”
“你到底想說什么?一回來就沖我撒氣?”
“小南喜歡男生的事情?。。?!你怎么不和我說?”
賞爸爸說完之后,賞媽媽的聲音就消失了。
過了很久,兩人才從臥室里出來,兩人一邊出來一邊整理著衣服和頭發(fā),很顯然,他們在臥室里不僅僅只靠嘴。
賞南喝著水,“你們打架了?”
“胡說,什么打架?”賞媽媽在賞南對面坐下,她身上完好無損,反倒是后出來的賞爸爸,脖子上有幾道撓痕,“我和你爸爸已經(jīng)交流過了,關(guān)于你的事情,我和你爸爸不支持,但我們也不反對,我之前也說過,這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做選擇,自己也為自己的選擇,我們就無話可說?!?/p>
賞爸爸也點頭,“對,我也是這個意思,雖然喜歡男生這點確實有點奇怪,但世界上奇怪的人不多了去了,喝汽油啃墻皮的不也是怪人,我就自認倒霉,我…”
沒給他說完的機會,賞媽媽就丟了個抱枕過去,警告他閉嘴。
接著,她再看向賞南,“你爸爸說的話別放在心上,沒什么奇怪的,只是男生喜歡男生,女生喜歡女生,這樣的人不多,所以大家才覺得奇怪?!?/p>
“你自己問心無愧,我就沒什么好說的。”賞媽媽說道。
賞南垂下眼,緩緩道:“不止是為了說這件事,我今天回來,主要是想要告訴你們,我現(xiàn)在喜歡的人是蕭睚,我在和蕭睚談戀愛。”
賞媽媽登時就僵化在了沙發(fā)上。
賞爸爸之前親眼看見賞南和蕭睚牽著手進屋,所以他沒賞媽媽那么驚訝。
“你……你們……你……”賞媽媽一時不知道怎么說,磕巴了好一會兒,才順利把問題問出口,“是因為前不久在醫(yī)院,我說蕭睚不錯,所以……”
“不是不是,”賞南忙說,“在您說那句話之前,我就已經(jīng)和蕭睚在一起了,所以您說蕭睚不錯的時候,我還挺開心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