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日子,賞南的日常課程又加了一項高爾夫和游泳,這兩項課程并非是單獨教授,賞南跟著大家一起上課。
賞南之前沒有怎么和陸家這些人接觸過,甚至跟那些當(dāng)初一塊來陸家的小伙伴都生疏了。他住在主屋之外的房子,和陸及還有香夫人在一起,陸及鮮少去主屋,他便也很少去,偶爾去一趟,大家都表現(xiàn)得十分客氣。
陸家的人并不嬌氣,他們待賞南很好,或許是看在陸及的面子,不過賞南覺得那也不重要,日子只要過得舒心就行了,為什么舒心就沒有必要再去究其根本。
陸荔和胡蝶蘭對賞南是最親近的,其他人的態(tài)度都差不多,但因為賞南和莫元元他們那群人不一樣,所以賞南的地位是在他們之上的。
對于這點,莫元元他們也沒表現(xiàn)出不服氣,賞南運氣好,跟了陸及那個爛好人,把他當(dāng)陸家第十一位小少爺一樣寵。
夏日的一個清晨,賞南跟著莫元元他們一起上擊劍課,用的是木劍,賞南剛開始學(xué),老師還在教他怎么握劍柄,雙腿分開多遠(yuǎn)。
窗外響起一道引擎聲,響了會兒之后便消失了。
有人來了?
莫元元身高竄到了190,他不用去趴窗戶,扭頭就能看見車上下來了什么人。
郁郁蔥蔥的樹冠略微遮擋了一部分視線,黑色商務(wù)車停在鐵門外,孟管家小跑著過去拉開車門。
最開始跳下車的男人穿著黑色的長風(fēng)衣,全然不在意再過幾個小時便是炎熱的正午,他朝孟管家問好之后,直接走向主屋。
賞南已經(jīng)放下了木劍,趴在窗臺上往下看,他看著大步走進(jìn)庭院里的男人,戴著黑框眼角,可神態(tài)舉止坦然灑脫,看起來也就十多的樣子,可能他的實際年齡比他看起來還要稍大幾歲。
這之后,從車上下來了第二個人,斑駁的大片光影當(dāng)中,孟管家的腰快要彎到地上去了,男人伸手將孟管家扶了起來,笑著說了幾句話。
“這是陸蕭吧?”陸蕭的眼睛和陸及的很像,包容寬厚,親和力非常高,尤其是陸蕭已經(jīng)是四十好幾的中年男人,財富和歲月沒有將衰老和腐朽加諸其身上,相反,他從容不迫的魅力遠(yuǎn)超年輕人。
[14:嗯。]
賞南不是很懂陸蕭這類人,在他們的眼中,家族利益高于一切,哪怕是自己的骨肉,個人利益在他們眼里永遠(yuǎn)比不上群體利益。
如果真的是為了群體就算了,陸家歷代來的獻(xiàn)祭不過是為了保住自己的百年富貴而已,以求能讓自身永遠(yuǎn)借此享受富有所帶來的特權(quán)。
陸荔也走了過來,她看見是陸蕭,“父親來了?”她眼睛變得十分明亮,臉上寫滿了喜悅,轉(zhuǎn)頭就跑出了教室。
陸荔和陸蕭的關(guān)系想必很好,看陸蕭的面相,其實很像一位慈父。
孟管家走在陸蕭的斜后方,“您已經(jīng)好些日子沒回來看過了,孩子們都很想您?!?/p>
陸幻已經(jīng)站在門口等很久了,聽見孟管家這話,開玩笑說道:“是想找我大哥要零花錢吧,不要零花錢,那估計也是想放假出去玩兒,小兔崽子們心眼比他們老子要多多了。”
陸幻是陸蕭這一輩唯一一個還沒結(jié)婚的,他喜歡男人的事情,全家也都知道,不過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陸幻的身邊一個都沒出現(xiàn)過。
大哥這次回老宅,只有他閑著沒事兒做,權(quán)當(dāng)回來散散心,給大哥做個伴兒。
陸蕭還沒來得及開口,陸荔的身影便飛快從門里撲出來,她用力地?fù)肀Я岁懯捯幌?,“父親,我好想你!”
陸蕭拍拍陸荔的肩,“沒大沒小,站好,二叔也來了,快叫人?!?/p>
陸荔叫了聲二叔,又說:“二叔怎么還是一個人???”
“越來越?jīng)]規(guī)矩了?!标懟眯χf。
在陸家,除了陸及,也只有陸荔敢這么和陸蕭他們說話了,畢竟是家主最寶貝的女兒,最寶貝的兒子已經(jīng)廢了,這個女兒可不就是獨苗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