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期,長身體,佑茗比他吃得還要多,小時候就吃得多,現(xiàn)在吃得更是多,難怪能長到幾百斤,賞南想道。
沒有任何意外的,賞南和佑茗上了同一所高中,他倆成績足夠好,上當?shù)刈詈玫母街卸紱]問題。
可在擇校的事情上,張心心和賞英樹仍舊爭執(zhí)了小半個月才確定下來。
賞英樹思想比較老派,他覺得在哪兒上學(xué)都是上,而且公立附中已經(jīng)很好了,都是一本的苗子。
但張心心卻執(zhí)著于要送賞南去首都某附中的國際部,她的理由很簡單,她不希望自己兒子被拘在這座屁大點面積的小城,各方面都跟不上發(fā)達城市的學(xué)生,以后的能力自然會差一些。因為她不能保證自己的兒子就是那個萬里挑一的個例,當?shù)鶍尩?,對兒女濾鏡太厚不是什么好事。
她賺了錢,自然要給賞南鋪最好的路。
“努努力,不就行了?!辟p英樹說。
張心心卻道:“不需要那么努力,為什么還要努力?”
賞英樹:“……說得也是?!?/p>
李蔓清以前沒什么主見,近幾年好了許多,她聽了張心心和賞英樹的決定后,還是想要問問佑茗自己的意見。
只要佑茗愿意,她砸鍋賣鐵也會給他最好的。
佑茗都沒花時間思考,就點頭說:“我想去?!?/p>
小南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張心心從合作伙伴那里很快就弄來了入學(xué)考試的科目要求,她生意做得越發(fā)大,連鎖早就開去了省會,就算學(xué)校要查資產(chǎn)……甚至是投資落戶,她都完全沒問題。
她的突然變卦,給了賞南一定的壓力,本來憑借他的中考成績,進入當?shù)刈詈玫母咧袥]有任何問題,但去首都附中的國際部卻不是那么簡單的,幸好他有原來的底子,外文考試和面試也難不倒他??蔀榱朔€(wěn)當,他仍舊苦熬了一周準備筆試和面試。
佑茗也是一樣,不過他精力十足,在賞南困得直打哈欠的時候,他還能在一旁絮絮叨叨地和平板里的機器人流利地進行外文對話。
怪物嘛,正常。
考試前的準備只有一周的時間,賞英樹沒報什么希望,自家兒子什么德行他再清楚不過,從小到大就吃不得苦,上課睡覺被老師點起來罰站是家常便飯,成績倒是不錯,可上首都的學(xué)校,有點懸。
張心心和李蔓清將學(xué)校要求的材料都遞交了上去,接下來,就只等兩個少年的成績了。
結(jié)果出來前一個小時,張心心坐立不安:“大不了,老娘給你買一個!”
賞南安慰她:“我感覺還不錯,應(yīng)該沒問題?!泵嬖囁氖且幻鸢l(fā)碧眼的中年女士,雖然也說了一些她本國的客套話,但賞南瞥見了,寫著自己名字的那張表格里,基本全是勾。
佑茗在一旁抱著一只蘋果很認真地在吃著,他看起來也有些焦慮,動作都是重復(fù)的,并且都是同一個頻率,同一個力道。
結(jié)果出來了。
賞南的筆試成績第二,佑茗筆試成績第一。
面試成績是反過來的,賞南面試第一,佑茗面試第二。
但總分加起來,賞南以零點五分領(lǐng)先于佑茗。
張心心尖叫了一聲,“我兒子太他媽牛逼了吧!”賞英樹知道她是因為激動,但兒子和小茗都在呢,他趕緊捂住她的嘴,“別爆粗?!?/p>
李蔓清也是熱淚盈眶,她不介意排名,只要能考上,更何況在前面的還是小南。
賞南被賞英樹抱完又被張心心抱,抱完他,兩人又去抱佑茗,房間里朦朧的光線中,賞南對上佑茗的目光,佑茗沖自己彎了彎嘴角,眼神卻是如一只猛獸即將出閘前的安寧平靜。
開心之余,李蔓清說出了兩個孩子之后將要面臨的問題,“那之后就是住在學(xué)校嗎?高考回本地考?”
“想辦法在首都落戶,”張心心說道,“學(xué)校有宿舍,正好是兩人的,兩個小孩一起報名,應(yīng)該就能分到一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