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穿得沒平時那么精致,就一套白色的運(yùn)動休閑裝,賞南身形清瘦,哪怕是款式簡單直接的運(yùn)動服,他也能架得起來。
連鞋都是陳懸給穿的,賞南站不穩(wěn),就扶著陳懸的肩膀,或者背靠著墻。
今日周末,店里生意特別好,多數(shù)客人都不是住在這片區(qū)的,可惜陳懸這樣的店,整個市里也就這樣一家,于是只要到周末,就會不少人從別的地方趕過來,甚至還有隔壁市或者網(wǎng)上那些知道陳懸賬號但沒約到單,就直接跑來店里的人。
賞南背著一只黑色的帆布包,里頭是陳懸硬給他撞上的水和零食,跟小學(xué)生春游一樣。
他站在收銀臺等陳懸。
收銀臺已經(jīng)排起了隊,但賞南幫不上什么忙,收銀是一回事,還有不少人是在約檔期留信息的,很麻煩。
賞南就站在旁邊,偶爾會幫忙遞個袋子或者裝一下東西。
但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
并且都是沖著他來的。
“你眼睛怎么是深藍(lán)色?。吭谔柕紫?,跟水晶一樣。”
“皮膚好白啊我的天,一點(diǎn)毛孔都沒有。”
“怎么比我手里的娃還要好看。”
“是真人嗎?”有人傾身伸手捏了捏賞南的臉,沒用力,就輕輕掐了一下,是熱的,軟的,是真人。
“劉劉姐姐,這是你們的新員工嗎?”有客人問道。
劉劉看了眼賞南,搖搖頭,“不是,是我們老板老師的兒子?!?/p>
“長得好好啊。”
“怎么養(yǎng)的啊這是?”
得,還是當(dāng)娃在問。
陳懸從樓上下來,正好看見的是賞南雙手平舉在面前,手掌朝小,那群小姑娘應(yīng)該是在……研究他的手指與指甲。
“阿南,過來。”他站在那邊,喊了對方一聲。
賞南松了口氣,終于下來了,他和大家說了再見,走向陳懸。
賞南跟在陳懸旁邊,看見陳懸從褲兜里掏出了一把車鑰匙,不是從李彩碧咖啡店門口的花盆地下掏的,他疑惑,“你把李老板的車鑰匙揣身上了?”
“我揣他的鑰匙?”陳懸看著慢吞吞的阿南,抬起手臂就把人帶進(jìn)了懷里,帶著往前走,“剛買的車,給你買的。”
“我?”賞南沒明白,他在這個世界應(yīng)該是不會開車的人設(shè)。
“我不希望你坐別人的車,就只能買了。”陳懸笑著,眸子漆黑空洞得像一口井,但總有什么東西,會被這口井拽進(jìn)去,填滿它,驅(qū)走它的冷寒和孤獨(dú)。
賞南被陳懸推上了他的新車,也是一輛越野車,只是車型比李彩碧的更大,車內(nèi)也更加寬敞。
陳懸是真的有錢。
雖然他總是沉迷于自己做衣服,或者讓棉花打工娃給他做衣服。
上了車,車門都沒關(guān)上,陳懸便將上身探進(jìn)來,給賞南系好安全帶,身后過路的人不少,不少人路過的時候伸長了脖子想看里頭是不是坐著一個小女朋友,結(jié)果不是。
賞南滿臉滿身都寫著不自在,他小聲說:“哥,我現(xiàn)在是人類了,你能別這么周到嗎?人類不都是講究獨(dú)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