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南在這間門小教室呆到了上課,直到嘴唇消腫。
順便,他也陪著江鯽把整塊蛋糕都吃完。
江鯽把早上的事情同賞南說了,賞南微微愣了會兒,“你可以獨自行動了?”
“突然就可以了?!苯a說,“但我還是沒有殺了他。堂哥是個很蠢的人,我沒有抨擊他,他就是蠢,所以小姨嫌棄他,引導(dǎo)他,并且把我的一切都塞進了堂哥的身體里。”
“真正的父母,哪能接受自己孩子完全變成另外一個人?”江鯽將叉子上的奶油也舔了干凈,“我把他按進水里,只是為了幫你出氣?!?/p>
他不知道江臨用花盆砸賞南的真正理由。
賞南趴在桌子上,把還有奶油的盤子往江鯽的面前推了推,“也是,但你堂哥真的挺討厭的,總隨便動別人東西?!?/p>
“是啊,不僅我們不喜歡他,小姨也不喜歡他?!苯a把盤子也慢慢舔了干凈,他唇角沾著奶油,“我可以再親親你嗎?”
“等會我們要去參加江臨的答疑會,還是別了?!辟p南果斷拒絕。江鯽沒個輕重,賞南的舌尖到現(xiàn)在都還是木木的。
揣著毛絨掛件回到教室時,童喜剛寫完一套試卷,看見賞南,他說:“你一個中午沒回來,可惜,我已經(jīng)吃過飯了。”
賞南坐下,“我不餓。”
“江鯽在哪兒???你去哪兒找的他?”童喜的冷淡持續(xù)不到秒鐘,便按捺不住了。
賞南把掛件放到了桌子上。
童喜啞然失聲,他看看掛件,看看賞南,“我今年十八,不是八歲,也不是八個月。”
“沒騙你?!?/p>
賞南的表情不似作假,童喜沉默半晌,再看那已經(jīng)過了時的手工毛絨掛件,眼神肅然起敬,他輕輕捧起掛件,放在了試卷正前方,“我拜一拜。”江臨那么厲害,既然全都是江鯽的功勞,那厲害的就不是江臨,而是江鯽,江鯽才是超級學(xué)霸。
倪婷不知道后面在嘀嘀咕咕聊些什么,她把桌子里的打包盒放到賞南的面前,小聲說:“童喜給你帶的。”
童喜:“不是我?guī)У?,你造謠,我告你。”
倪婷完全不懼怕對方,“還給你加了一個雞腿?!?/p>
童喜:“……”
“謝啦喜仔?!辟p南抱起飯盒,去這層樓的餐廳去吃飯了。
說是餐廳,其實也是教室改的,擺了幾十章長桌,就是為了方便有些學(xué)生可以在教學(xué)樓吃飯而又不使教室全是飯菜味兒。除了桌椅,還有幾臺微波爐,有的學(xué)生會自己會自己帶飯吃。
賞南進餐廳的時候,里邊還有不少人在吃飯,一邊做題一邊吃。
冬天飯菜涼得快,賞南把打包盒揭了蓋子丟進微波爐,在旁邊等的時候,他收到了一封情書和一份涼菜。
“謝謝?!?/p>
“不用,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的心意而已,我是吊車尾的復(fù)讀班,祝你考上心儀的大學(xué)?!?/p>
賞南看著男生離開的背影,把情書揣進校服兜里,幸好江鯽不在。
江鯽年紀(jì)雖小,人生經(jīng)驗也不多,但醋勁兒可是一點都不小,能吃的不能吃的,他都見縫插針地去吃醋。
一塊蛋糕尚且讓他嘀嘀咕咕個沒完,要是見著著情書,那還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