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南被很快脫光光,走的時候還被拍了下屁股蛋。
士可殺!洗個澡,賞南洗得咬牙切齒。
陳懸不知道娃娃有這么多心思,他覺得阿南是比較單純的那種,再機靈,也沒有接觸過社會,沒有人際關(guān)系。
他不放心,手臂上搭著阿南的浴袍,一直等在浴室門外。
直到賞南擦干后光溜溜地出來。
陳懸將浴袍給賞南裹上,柔軟的腰帶被系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jié),“好了,睡覺吧。”他心靈手巧,哪怕下一個活動是睡覺,他也要把賞南搞得漂漂亮亮的。
兩人不是頭一回睡在同一張床上了,睡家里的床,睡帳篷里的被子,都在一起,陳懸之前還會抱抱賞南,現(xiàn)在卻有些保持距離。
賞南在枕頭上翻了兩遍,手掌枕在臉下,窗戶外面?zhèn)鱽肀娙说男β暸c話語聲,燈光泄露進來,賞南只能看見陳懸影影綽綽地側(cè)臉輪廓。
“陳懸是不是沒有把我當(dāng)娃娃了?他喜歡我,但是不知道我喜歡不喜歡他,所以他和我保持距離?”賞南是在和14說話,但14不是很懂這些,14只是靜靜地聽著,聽著它的宿主繼續(xù)說,“那為什么還要把我當(dāng)小孩照顧?”
“一邊當(dāng)?shù)?,一邊想?dāng)我對象,”賞南吶吶道,“他人設(shè)好豐富啊。”
[14:有一段你的記憶解鎖了,看不看?]
這樣安靜溫馨的時光,挺適合回憶的。
但在任務(wù)世界里,賞南會讓自己少去回憶那些事情,他不知道之前經(jīng)歷了什么任務(wù)世界,他得到了許多本屬于他的記憶,那些發(fā)生在原世界里的事情,幾乎沒有能讓他高興起來的。
“看吧?!辟p南說。
14將剛剛解鎖的記憶放了出來。
和祁令有關(guān)。
祁令一開始只是有別于其他貓的大貓而已,它的異變開始得最早,賞南最開始遇見它的時候,它就會說話,雖然嘴里沒一句好聽的。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貓嘴里也吐不出。
“廢物,總是被人欺負,你有手有腳怎么不打回去???”祁令總是翹著尾巴,擺著一副誰也瞧不上的面孔,走在賞南回家路上的圍墻方面。
“下次我肯定不會管你了?!?/p>
“但如果你給我?guī)銒寢屪龅目拘⊙蚺牛俏铱梢钥紤]一下。”
臉上還有著淤青的自己立馬昂起頭,握著書包的帶子,一臉倔強,“那是我喜歡吃的,你做夢?!?/p>
“好吧,”祁令甩甩尾巴,“那你就繼續(xù)挨打吧。”
賞南翻了個身,繼續(xù)看。
他和祁令的確有一段異常美好的時光,他們年少相遇,祁令就是他的小保鏢,一直保護到他長大,直到世界開始淪陷。
祁令也還是守在他的身邊。
直到賞南被教授喚去國科院提前上崗,國科院里大變樣,三分之二都是異變后的能人異士,他們制造出了一種便攜式的可以隨時探測方圓兩公里以內(nèi)是否有異變動植物的儀器,繞著耳廓一圈,只要出現(xiàn),檢測儀就會報警。
賞南將祁令藏得很好,祁令一點都不怕被抓去國科院交配下崽,它在家大爺似的吃了睡睡了吃,變著花樣地找賞南要吃的。
自己晚上加班,它就趴在房間里肚皮朝上睡大覺,有時候還打呼。
它越來越大了,大幾百斤的個頭,屋子里的地毯還不夠它躺的,它可能還會繼續(x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