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忍不住出聲問,“真的哭瞎了?”
“夸張手法嘛,哎呀哎呀,”青年揮揮手,“就是哭得發(fā)了炎,也沒看醫(yī)生,喝了半個月泉水就好了。”
“這么神奇?”李彩碧驚呼。
青年驕傲地點點頭,“對了,你們要找的那個醫(yī)生是不是秀城的那位?”
“你知道?”
“知道啊,那醫(yī)生每個月都會讓徒弟來我們這兒取水,哼哼,這可是藥引子呢?!鼻嗄晔裁炊颊f干凈了。
他們在聊什么,賞南逐漸聽不清了,他被路邊攤吸引了,賣的是烤肉串,和外面的烤肉串不一樣,這里賣的好像是炸過的,還裹著筍絲。
“哥,給我錢?!毙枰玫藉X的時候,賞南才想起來自己在這個世界,從頭到尾,他的兜里就沒裝過一分錢。
天天和陳懸在一起,不愁吃喝,差點忘了人必須得有錢這回事。
賞南和陳懸脫離了大隊伍,站在小推車跟前,“五串吧。”
老板忙得很高興,噼里啪啦地把自己這羊肉雞肉鴨肉還有筍絲都多鮮嫩美味給夸了篇小作文出來,賞南配合著點頭。
“阿南。”
陳懸有話卻不說的時候,語氣跟平時不太一樣,但是跟早晨剛出發(fā)那會兒一樣。
本來在專心致志聽老板嘮的賞南抬頭看著陳懸,他倒要看看陳懸這白準(zhǔn)備怎么表。
陳懸又沒說。
賞南接過老板遞過來的打包盒,拿起一串烤肉遞給陳懸,“你今天很奇怪。”
“還想不想吃別的?”陳懸不像以前,以前的時候,他不喜歡娃娃指責(zé)冒犯他,他這會兒只是轉(zhuǎn)移話題,低頭就著賞南手里的肉串咬了一塊下來,沒拿走一整串。
“沒了,”賞南說,“我們?nèi)プ防罾习逅麄儼伞!?/p>
一群人集合在了黑臉青年帶路的一家三層樓高的餐館里,裝修得也是……很戰(zhàn)損復(fù)古風(fēng),墻上鑿了幾個大洞,掛著玉米棒子干辣椒,草帽斗笠和破爛雨衣。
大家都餓了,看見賞南手里的烤肉串,都變成一副“想吃但不好意思”的面孔。
賞南主動把手里的打包盒放在了桌子上,“吃吧,我等吃飯?!?/p>
陳懸抱著手臂,看見眾人哄搶,他伸手出去,比了個剪刀手,“一串二十,記得轉(zhuǎn)賬?!?/p>
“……”
阿娜沒有伸手去吃,她幾乎快要貼在菜單上面了。
“你們點吧,字太小了,我看不清?!卑⒛扔行┍傅陌巡藛芜f給塞林,塞林一臉不耐煩,“看不見就不要搶著點啊,我們等你都快等得餓死了?!?/p>
他本來也就是這個狗脾氣,一視同仁地討厭所有人,沒人和他計較。
阿娜手指在膝蓋上攥緊裙子,眼睛彎彎地笑起來,“不好意思啦。”
賞南有注意到每個人的表情和神態(tài),也有在發(fā)愁陳懸太溫吞謹(jǐn)慎,一心二用。
塞林點菜飛快,就點幾個標(biāo)注是熱門的菜式。
國叔和國嬸在店里到處跑著拍照,而李彩碧和劉睿涵在討論一些社會時事,討論得非常起勁。
菜上齊后,眾人才專心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