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雖然也喜歡虞知白,虞知白是好學(xué)生,成績好卻從不清高,有什么問題請教他,他都會幫忙解答。
可,畢竟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他們會和虞知白這類人打交道,但不會產(chǎn)生什么至深的交情。
賞南支著下巴,手里賺著筆,回答時的語氣聽起來心情不錯,“我跟他是好朋友,所以我倆一塊兒來的學(xué)校?!?/p>
圍著的人一群神色各異,但因為賞南的回答,他們對虞知白的笑容都變得情真意切了起來。
待他們散去之后,班主任又讓人來叫賞南去他的辦公室。
張雪麗這兩天也狠挨了上面一頓批,為學(xué)生的事兒,她熬了幾夜寫報告檢查,眼下的黑眼圈遮都遮不住。
見賞南進來,她給倒了杯水,坐下后,她嘆口氣,問道:“身體還好吧?”
賞南捧著一次性紙杯,熱水通過不隔熱的夾層傳進手心,他搖搖頭,“沒事,剛開始進醫(yī)院的時候有些不舒服,現(xiàn)在好多了?!?/p>
對除了虞知白以外的任何人,賞南都不會說自己一塊皮都沒破。
張雪麗的眉頭果然皺得更緊了一些,“說實話,魯揚同學(xué)會對你做出這種事情來,出乎我們所有人的意料,不過他已經(jīng)在這之前辦理了轉(zhuǎn)學(xué)手續(xù),所以我們學(xué)校現(xiàn)在沒有處分他的資格?!?/p>
這點,賞南也知道,他點頭,不解道:“那您叫我來,是想說……”
“主要是想找你聊聊別的事情,”張雪麗表情比之前輕松了些,“在你出事之前,有同學(xué)在我桌子上放了一張紙條,那位同學(xué)在上面寫,說你和虞知白同學(xué)在談戀愛,我今天找你來就是想問這件事情,那位同學(xué)說的是確有其事還是捕風(fēng)捉影?”
賞南遲遲未作答,因為確有其事。
張雪麗當了這么多年老師,也是能看出來賞南神色變化的,她清清嗓子,說:“雖然我們學(xué)校對這方面的政策一直比較寬松,但老師還是要提醒你一聲,現(xiàn)在這個時候,學(xué)業(yè)為主。”
“尤其是虞知白同學(xué),他的家庭情況,我想你應(yīng)該都清楚,讀書是他唯一的出路。”
張雪麗希望賞南不要影響虞知白。
但她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最最最最最最最希望虞知白能夠一生順遂的人就是賞南。
賞南應(yīng)了聲,“知道了?!?/p>
看張雪麗不怎么相信,恨不得讓他寫一封保證書的樣子,賞南無言片刻,舉起手保證,“我保證,我也會努力學(xué)習(xí),不拖虞知白同學(xué)的后腿,和虞知白同學(xué)共同進步,共同建設(shè)美好家園,成為回南坊的棟梁之才,為回南坊的美好繁華添磚加瓦。”
他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逗笑了張雪麗,張雪麗停了笑之后,“行吧,那就定個目標,下周月考前進兩百名,可以嗎?”
她說完后又搶在賞南回答前補充道:“不要說我沒給你們兩人機會,既然有決心,就要拿出行動來,不然你怎么證明你是真心喜歡人家呢?”
賞南:“那您怎么不讓虞知白證明他是真心喜歡我呢?”
張雪麗沒忍住拍了下賞南的頭,“傻啊,人家成績這么好都和你搞早戀了,還不夠喜歡你?”
賞南心想:這是pua,我是不會被pua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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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賞南趴在桌子上睡午覺。
外面的天一半布滿厚厚的灰色積云,一半露出了指甲蓋大小的太陽,像一小片金色鯉魚的魚鱗黏在色調(diào)深諳的棉花糖上面。
生活委員在群里問:下周去金子湖郊游,有想吃的東西可以告訴我啊,雖然我不一定會給你們買微笑臉。
張滬:買鰻魚,我想吃烤鰻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