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何明也不是第一次做飛機,自然不再需要有人相伴出行,但是他還是將手下的“羊子”叫到了一起,畢竟他只有三天的時間,如果蘇銘那賤人一直遲遲不行動,他當然只得打道回府,不然讓美艷養(yǎng)母知道了那就不得了了,所以到時候就得有人繼續(xù)跟梢,待發(fā)現情況后再做打算。
當然何明之所以立刻動身,其實有極大把握能夠在短時間內將蘇銘抓個現行,畢竟大家都不是閑人,而且那家伙也對美艷養(yǎng)母垂涎已久,不可能潛伏太久。
淮南市雖然遙遠,但是做飛機也要不了多久,一個多時辰后,兩人已經踏上這座江南重鎮(zhèn),第一次來,免不了有些新鮮感,“羊子”那家伙四處亂瞄,一副興奮狀。
何明很清楚自己不是來旅游的,于是一邊催促羊子,兩人很快就到了一家汽車租賃公司,很短時間就開了一輛外觀十分大眾的黑色雜牌車出來,這次特意來堵蘇銘那家伙,因為不知道他的行程路線,自然只能暗中跟蹤夏靜美守株待兔,他當然不會傻得就這一光明正大的出去,一旦打草驚蛇就功虧一簣了。
當然話又說回來,即便沒有蘇銘這層原因,何明也不敢讓美艷養(yǎng)母看見自己,突然逃課跑這么遠,一旦質問起來,根本沒法解釋。
何明自然不會開車,但別忘了他的工廠早就配備了,為了平時工作,羊子辦了駕照,所以對于駕駛根本沒有任何問題明,他也樂得在副駕駛坐上當個老板。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夏靜美所住的賓館對面停下車,接下來就是漫長的等待,雖然很是無聊,但是何明卻絲毫不敢有所懈怠。
兩人等了個把時辰,然后在車上吃了午飯,何明這才發(fā)現夏靜美從賓館里出來,跟在她身邊的是一個女職員,提著公文包,看樣子是工作上的事情,沒有看到蘇銘那家伙,心里倒也長舒了一口氣,但也不敢放松,迅速叫“羊子”駕車跟在了后面。
跟蹤了很遠一段距離,街上車水馬龍,當然沒人會那么容易自己被跟蹤,夏靜美所乘坐的出租車停在了一個公司的辦公大廈前面,何明沒有辦法只得繼續(xù)等待。
這一等就是幾個小時,待太陽基本要落山之時,才見夏靜美走了出來,于是他感忙叫昏昏欲睡的“羊子”跟在后面,可是這家伙不知道是不是沒有睡醒,跟得也不算緊,幾次都幾乎要跟丟了。
重新跟到賓館之處,何明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他看到了自己此行的目標——蘇銘,那家伙守在大門外,此時正帶著一臉虛偽的笑容在和夏靜美交談。
何明不知道這家伙是怎么得到夏靜美出差的具體地點,唯一讓他欣慰的是,美艷養(yǎng)母表面看起來很是冷淡,一副不耐煩的樣子。
何明很希望夏靜美堅決的下逐客令,但他還是失望了,不知道那賤人說了些什么,反正一臉低聲下氣的樣子,最后美艷養(yǎng)母還是吩咐那女職員一個人進賓館,自行和蘇銘離去。
何明知道夏靜美雖然因為美貌氣質看起來讓人有種高不可攀的感覺,但她性格溫柔,并不是那種冷淡的人,自然狠不下心來干脆的拒絕,會跟著去也在意料之內,當然這也是最讓人擔心的地方。
“快跟上去!”
何明趕忙吩咐羊子,可那家伙不知道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一副完全沒有聽到的“羊子”,氣得他大怒,伸腿就是一腳,罵道:“你小子再開小差小心這個月工資老子給你扣光了!”
“不是啊,大哥!”
“羊子”那家伙看到老大生氣,趕忙湊過頭小心翼翼的解釋:“我發(fā)現跟梢的好像不止我們倆個!”
“什么?”
何明有些反應不過來,兩三秒后大驚失色,連忙問:“在哪里?哪里?”
事實上何明雖然身體素質超過一般人,但也是吃飯長大的,肉體凡胎,之前因為擔心過頭,最開頭兩三個小時幾乎每時每刻的集中全部精力觀察情況,長時間下來已經十分疲憊,所以這段時間來就叫“羊子”多看著點,自己不時休息一下,所以才沒有發(fā)現異樣。
“知道我之前為什么一直落在后面么,并不是什么不上心,而是早就發(fā)現一輛行蹤可疑的面包車,好像從我們早上到賓館時就停在對面了,我起先并沒有太多疑惑,后來從那里出來那車一直跟在你夏姨她們后面,我也以為是巧合,但是到了公司然后再回去,居然還是跟著,這就實在有些說不通了,為了不被發(fā)現,于是我就下意識的放慢了速度!”
“羊子”啟動車子,繼續(xù)解釋道,隨即空出一只手來指了指前面那輛白色的面包車。
何明心情沉重,但還是猛然一拍“羊子”的肩膀,道:“好小子,可真有你的,這都給你看出來了!”
“不想車毀人亡的話就別動我!”
“羊子”被拍得渾身一激靈,開著玩笑說,看那故作厭惡的表情,仿佛在表明自己不是“基佬”。
何明頓時對這小子刮目相看,以前只覺得他做事精明,沒想到有這等眼力勁,真可堪大用,跟自己干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真有些埋沒人才了。
“看來得先搞清楚這車里的人有什么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