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如此重要的東西,你……”
何明雖然激動,但他卻還沒有失去思考能力,這世界上絕不可能會出現天上掉下餡餅這樣的美情,如此珍貴的東西,這王勇怎么可能會拿出來擺在一個初次見面的人面前顯露?
“難道就因為我跟魏杰那點關系?”
何明怎么都覺得這個理由實在是太牽強了。
“嗯……”
王勇欲言又止,臉上帶著為難之色。
“王哥,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說!”
何明口頭上問,心里卻說這果然不是一頓免費的午餐。
“哎,我和魏杰是好兄弟,初次見面,本就該送你一份見面禮,實在不應提什么要求,不過大哥實在有一個難題只有你能幫助,只有厚顏開口了!”
王勇忍了忍,還是咬牙說道。
“王大哥,你不要那么客氣,如此珍貴的東西如果就這樣送給我,那兄弟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要的,有什么事情你就說吧!只要在我能力范圍內,一定辦到!”
何明覺得這王勇的行為舉止還算是一個漢子,所以結交這樣的人是一件好事,而且他現在真的很想得到這本小畫冊。
“事情說來話長,七年前,那時我剛剛到江州市上高中,因為家境貧寒,我父母也一同來到了這里務工,我爹進了一處建筑工地,我媽則做了餐館服務員。
工地上的工資對于農民來說的確算是十分可觀了,可是如果無法拿到手中,那就是再多也是空口白話。
就在頭一年的臘月,眼見就要過年了,可工地上一拖再拖,半年的工資一分都沒有給,我家里平常就靠我媽在餐館掙的那幾百塊錢過日子,置辦不欠賬已經算是萬幸了,哪里還會有什么剩余的,置辦年貨什么的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我年后就要交學費,這筆錢根本就沒有著落。
我爹跟工地上的人好說歹說,可人家就是不給,實在被問得煩了,就撂下了一句話‘年過了給你’。
實在沒有辦法,我爹也只好就此作罷,于是全家人過了一個拮據的年。
可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年過后眼見我就要開學,我爹再次去工地上要是,老板竟然又毫無理由的拒絕了,說什么工地開支很大,暫時無法支付?!?/p>
說道這里,王勇臉上止不住的浮起濃濃的恨意,一雙眼珠微凸,道:“還是真t的騙鬼,那么大一個工地的老板,連幾千塊錢都不出來?”
“當然,工地上被拖欠工資的人也不可能只有我爹一個,不過看到他當了出頭鳥,于是也蜂擁而上,兩邊很快就起了沖突,等事態(tài)平息,那老板腦袋上不知道被誰給弄了一下,于是便報警。
警察來后也不問清楚,只是口口聲聲的說要抓帶頭鬧事的人,就這樣,我爹就被帶進了警察局?!?/p>
王勇呼吸急促,就像一個擇人而噬的猛獸,他長吸了一口氣,等神色稍微平靜了,才道:“我和我媽本來想到這不是一件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再加上我們占據道理,最多就是罰一點錢,我爹就聽該出來。
可是我們錯了,法院很快便下了定論,說我爹聚眾鬧事,犯了故意傷害,危害公共安全什么亂起八糟的一大堆罪名,數罪并罰,判處三十年的牢獄監(jiān)禁,法庭上我爹拼命說冤枉,卻沒任何人理會,至今我都還記得他看我和我媽時那愧疚的眼神。
我媽因為遭受不了打擊,從那時候起就三天一大病,兩天一小病,再加上要供我上學,勞累過度,很快就去世了!于是我也就輟學了!”
王勇堂堂一個男子漢,說道這里眼中竟然隱隱浮現出淚花,有句話說得多好:“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何明心情也很沉重,他一只也為現在是個法制社會,沒想到其中還是充斥著這樣的不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