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26章（第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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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哲現(xiàn)在住的地方是后來置辦的，以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大部分時間住錄音室附近，這里常?？罩?。后來白哲提出離婚，就從那間公寓里搬了出來。杜子驍以為他把那間公寓爭到手后，怎么也要回去繼續(xù)住的，卻沒想到他還是住這里。

白哲將嘴里的東西咽下去，簡短答道：“我喜歡住這里?！?/p>

“你不是離婚的時候什么都不要，只要那套公寓的嗎？”杜子驍問，“現(xiàn)在就那么空著？”

白哲抬起頭看著他：“那是我的自由。倒是你不知道多大臉，明明是送我的生日禮物，離婚的時候竟然還好意思要回去。”

杜子驍被他搶白一句，梗著脖子辯解道：“那公寓位置好，我喜歡！”

白哲淡淡笑了：“我也喜歡，那兒離我的錄音室近，方便我工作?！?/p>

杜子驍語塞，他畢竟是個拍電影的，總不能說公寓離片場近，方便他工作。

白哲很少在斗嘴這件事上贏過杜子驍，偶爾贏了這一次，也覺得沒什么意思。他低下頭，吃了兩口煎蛋便沒什么胃口了，勉強又喝了幾口粥，便撂了筷子。

“你以后沒事不要到我家來?！卑渍苷f。

杜子驍?shù)鹬蜅l問：“那有事就可以來？”

“有事也不能來！”白哲皺眉，“你知不知道我們已經(jīng)離婚了？”

“我知道?！倍抛域攷卓诎延蜅l咽下去，很不服氣道，“可是離婚了就不能再見面嗎？離婚又不是絕交，有很多人，離婚了還能繼續(xù)做好朋友呢！”

“那是別人，不是我們！”白哲也急了。

杜子驍怔怔地看著他，他覺得自己從白哲口中聽出了一絲自己從來沒考慮過的含義。

“白哲，你是抱著再也不想跟我見面的態(tài)度提出離婚的，是嗎？”杜子驍問。

白哲并沒有立刻給出回答。

他單手撐著頭，覺得好不容易壓下去的頭痛又翻江倒海地涌了上來。

“對，”過了好久，他聽見自己說，“我是這么想的。”

杜子驍難得地沉默了。

他總是嬉皮笑臉，有時候還很不要臉，可是從白哲說完那個“對”字后，他就沉默了。

他沉默著收拾碗筷，沉默著把廚房里的一切收拾干凈，收拾干凈了，就沉默地坐在沙發(fā)上，等白哲去換衣服，兩人一起出門。

他這個樣子實在太少見了，白哲有點后悔是不是話說太重，傷到他了，想解釋，卻不知怎么開口。

比起杜子驍?shù)拿钫Z連珠，白哲口齒上確實要笨拙多了。

節(jié)目組還有一些后續(xù)程序需要四位導(dǎo)師配合，因此白哲與杜子驍還要去電視臺一趟。兩人同車，杜子驍駕駛，白哲坐旁邊。時間正是早高峰，環(huán)線上堵成停車場，杜子驍直接把車熄了火，轉(zhuǎn)頭道：“我一直以為咱們離婚了也可以做朋友的?！?/p>

白哲笑了笑：“你現(xiàn)在也不是要跟我做朋友的態(tài)度啊。”